【这次贺啥贺乱舞吗?】检非违使想不通

*通篇瞎扯,私设如山,前一篇请看这里

*这故事其实应该叫“锦上添花想不开”吧,以后开次五倍经验就写一写这边这个沙雕世界(没事怎么突然立flag,果然想不开x

*刀剑乱舞这个只会用爱发电x的游戏真的很消耗爱,但他就像我稀少的、爱上的其他东西一样,他的每一个部分我都愿意献上我的爱,不仅仅是陪我建立本丸的家人们,还有这些“敌人”ww


(1)

我驻扎在阿津贺志山那边,已经三年零十个月了。

 

(2)

当年面试的前一天,我紧张的睡不着,就起床给自己炒了一盘蛋,因为没掌握好火候而炒糊了一半,我心中伤感,但觉得不能浪费粮食,就勉强都咽了下去。

然后我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一口气灌下去后我还是紧张,就抄起钱包去楼下便利店买了几个包子,还顺手丢了个垃圾。

在我气都不喘气吞山河气贯长虹的把包子都吃下去后,我觉得肚子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阵痛,在那时急时缓,如同海上波涛的痛楚中,我一个箭步冲进厕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得发了白,才扶着墙出来。

到底是蛋还是牛奶还是包子导致我拉了一夜肚子,我至今都没解开那个谜团。

 

参加面试培训班的老师说了,检非违使是项光荣而艰苦的工作,大家选择这个职业必定是因为胸中有熊熊燃烧的火种。

我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熊熊燃烧的火种算个什么火种,但老师说得也不错,我从小心中就有个英雄梦,直到现在它还在我胸中熊熊燃烧,是我的幸运。

老师说你们要记得把你们的憧憬与热情传递给面试官们,至于待遇就别提了,容易伤感情。

当时听了课的我深以为然,面试前也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但那套本来在我脑海中滚瓜烂熟的稿子随着前一天晚上通宵不停的冲水声一起冲向了远方,以至于我软着脚迈进房间的时候,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在那个面试房间中,我究竟对面试官们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在我正对面的一位面试官,他问我:

“你有想要被配属的部门吗?”

那个时候我奇迹般地想起了老师的伤感情论,于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回:

“只要能让我成为检非违使,就算将来派我去守山头,我也愿意!”

 

因为那是我的梦想。

我正义使者的第一步,就算从山头开始,我也无所畏惧。

 

(3)

然后我真守了三年山头。

哦,是三年零十个月。

 

……坑刃啊!

 

“我听说这里一直是三年一小动五年一大动的,你说这转眼都三年了,我为什么还在这儿守着呢?”

阿津贺志山到底有什么值得守的,我真是越守越不明白。

老大说是因为这里有刀剑男士中最最宝贵,最最有名,最最帅气的三日月宗近在,但我可以对我亲爱的小花发誓,我绝对没有在这里见到过野生的三日月宗近——有主的倒是一堆,哈哈哈的举起刀把我和同事们打得抱头鼠窜,真是恐怖。

老大解释说三日月宗近那么稀有,哪是随便一个山头就有的,当然是在最深处了,但是那边不是我们检非违使的工作范围,不归我们管。

“哎,你见过三日月宗近吗?就野生的那种,听说没有审神者的灵力他还是刀的状态,那他是被插在哪个山包上还是被埋在地里啊?”

我娴熟地挡住敌太刀的攻势,不忘继续跟他聊天,他看起来有心事,连出招都不利索,我装模作样追了两步,瞅瞅旁边没有人,悄悄问:“你怎么了?”

虽然我们是敌人,但好歹打了三年,这要没打出感情来那我也太没良心了,我时刻盼着他苦海回头赶紧来投奔我们,这样我们好携起手来一起当正义使者,打爆幕后黑手的狗头。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像……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狗猴朋友?虽然平时总是互殴,关键时刻也可以来一声问候。

在我的问候下他翻了个白眼,在我不懈的问候下他捂着头往后退了好几步,终于回答我了:

“我要调走了,去大阪城。”

他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我傻了眼。

 

我们战斗的地方时间地点都有些错位,我不知道大阪城具体的方位,只是觉得他要去的那个地方很远很远,可能跟我所在的区域都不是一个入口。

不过那个地方我听得真耳熟,我仔细回想,追忆到小学的时候老师讲历史,说许多地下城可能会有埋藏金,将来我们之中要是有人做了相关工作,记得回校看老师时跟他聊一聊。

埋藏金就是钱,一箱一箱的那种。

我没想到他这一调职竟然进了金窝,这哪是调职,是升职啊!

于是我喜气洋洋的停了手,对他说:

“哎呦,恭喜恭喜,苟富贵啊!”

 

(4)

他一下就把脚给扭了。

我记得十个月前他就有点缺钙的迹象,怎么十个月后还不见好?

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骨质没那么快疏松?年轻人啊,就是不能大意。

 

(5)

我面上大大方方,其实心里早犯起了嘀咕。

我想不通啊。

你说溯行军的系统怎么那么成熟,说升职就升职,都不给个心理准备。

而我,我从开始守阿津贺志山三个月后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晚我一步进来的后辈都被调去了白金台,我还在守山头。

老大喝着酒听我抱怨,听完还白我一眼:“白金台有什么好,那边湿不啦叽天天下雨,内裤永远都干不了,你被调去试试?”

“但我也想换个新鲜的工作地点嘛……”

 

其实不是工作地点新不新鲜的问题。

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守着这个山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向我梦想的终点迈步。

 

“你啊,就想些有的没的,先别想那么多,趁这次机会多拿点奖金吧,你不是想订那家特别高档的寿司店吗。”

听到这里我嘿嘿一笑,羞涩点头,是了是了,升职不急,拿奖金急,再攒一攒我就可以请小花去吃那家店了。

 

自从我们领导和时之政府那边的形势缓和了一点之后,我觉得一切还都挺光明的,这不,他们那儿五倍经验,我们这儿虚拟伤害兼数人头拿奖金的活动又开始了,这样的活动多来几次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们可以赚钱,他们可以升级,大家互惠互利,最后携手共进,不是很好吗?

老大说我们是命好,赶上了改革的一代,但这条路漫长又艰险,尽头确实是美好而温情的明天,只怕我们走不完。

只怕我们之后好几代,都走不完。

 

(6)

就算这样我也挺满足的了,我觉得我在我这一辈看到了和平的苗头。

我进来后知道了我们这儿,溯行军,还有刀剑男士之间那错综复杂的现状后,一度认为我并不是在向着正义使者的道路迈进,我们一定都有什么地方扭曲了,才不得不在这里战斗。

我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抱着一捧虚无缥缈的火种。

 

但它可能,终有一天会熊熊燃烧。

即使在我的手心里,它只有那一簇火苗也好。

 

我干着自己所选择的工作。

护着自己想护住的火苗。

喜欢着自己想喜欢的人。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如果生活一直都是这样,那我确实愿意一辈子守山头。

 

(7)

刚刚那个不算,不算不算,我喝多了。

一辈子守山头也太那啥了!换个地方吧!

就算不换个地方……好歹也换个点成不成?

比如让我往里头再去一点,好看看路边有没有野生的三日月宗近。

在他们还没有接受审神者的灵力,还仅仅只是一把“刀”的时候。

我们之间,能不能有一点点,和平的、彼此欢笑、彼此闲谈的时间呢?

……而且最近来阿津贺志山的都是极短队,仔细想想别说野生的,我都好久没看到有主的三日月宗近了,尽管他的帅脸已经在我的灵魂中深深刻上了一笔,但怎么说。

还是真人更好看。

 

(8)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极短队,极胁队和极打队也基本都出现了。

已经许久没看到的面孔们突然换上了新衣服帅气的从天而降,我是有点激动,但也知道没法去叙旧。

其实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们,比如这个极化到底是什么,比如你们都去哪儿了,比如你们看你们去的那些地方要是我也去了,我是不是也能极化一下。

 

我还是想不通嘛。

怎么溯行军能升职去别的地图。

刀剑男士们能升级变成全新的他们。

我们却一成不变,就好像只是普普通通的时间守护者一样。

 

我们守护着真正的时间。

我们也被时间丢下了。

 

但我知道他们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带着看到五倍经验的喜悦朝我冲来,带着变强后更加坚韧,更加耀眼的表情。

他们手中的刀剑银光闪烁,被这里的阳光一照,英气逼人。

 

我觉得有个词可以形容他们这样的身姿。

——刀剑乱舞。

怎么样,我觉得这个词不错。

 

(9)

“哦,说到这个,你听说时之政府那儿最近开了个乱舞系统吗?”

“?!”

我还以为老大读了我的心,一时吓得烤串都没捏住,老大倒一点不在意,大块大块肉吞下去,接着说:

“我本来还想这是在搞啥呢,要是突然给他们加点新技能啥的,我们这儿上头脑子一抽,怀疑对方背地里想做手脚怎么办?真要和平共处,就得两家堂堂正正,什么事儿都摊开来说。不过仔细一打听好像跟战斗力没关系,剩下的我就没问了。”

“跟战斗力没关系?那跟什么有关系?”

我想了半天没想通,但突然想起小花最近沉迷的一个游戏,我激动的一拍大腿,问老大:

“是不是他们又能有新衣服了?哎呀他们都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下次战斗的时候我仔细看看,学一下他们的穿衣风格,不知道小花喜欢哪种类型的,我回头去问问……”

老大一口酒呛了好久,咳得差点没喘上来,我递了张纸巾过去,被他一把拍掉,又瞪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

怎么的,老大你一个刃夫不注意fashion就算了,我可是正在追小花呢!不打扮的好看点怎么行!

 

不过后来听说他们好像并没有新衣服,真可惜。

 

(10)

奖金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又见到了敌太刀,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半天没敢认。

他被刀剑男士打得稀里哗啦的,我在后头干着急,等溯行军败退了才轮到检非违使出场,先后顺序不能错。

等我也被刀剑男士们打得稀里哗啦后,我一边逃一边找他,好不容易在小树林里逮到他,我跟他打招呼:

“哎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大阪城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大阪城关了。”

我没怎么听懂,可能大阪城也像这次的奖金活动一样,是有时间限制的?那他就是临时调职?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一个礼拜前。”

“啊?”

我懵了,我可是尽职尽责一直驻扎在这儿,一个礼拜前我也在这儿晃荡,没见到他啊?

他大概知道我想问什么,自己回答了:

“请假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声音里好像有说不清的疲惫,也许大阪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了?”

他是真的累了,不然平时肯定不乐意搭理我,哪会跟我说那么多话。

这次他也回答了,还是个问句:“你知道大阪城里除了埋藏金,还有粟田口的短刀吗。”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老大以前早就跟我提过大阪城的事儿了,是我自己笨没记住,现在给他这么几个关键词一来,我全想起来了。

老大还说过每次大阪城开了的时候都能看到好多一期一振不要命的往里面冲,现在想想,原来刀剑男士们那边不是为了挖地下的埋藏金,是为了挖地下的弟弟啊。

我当然不想在这里暴露我的无知,况且我已经想起来了,所以我点点头,问:“知道啊,怎么了?”

他脸色特别灰败,说:“这次大阪城底下粟田口几乎一家都在了,一期一振和他带队的那一群都疯了,而且时政……”

他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时政居然开了个什么乱舞系统,要大量同种刀剑习和,所以他们现在不是打完就走,是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说实在的,我跟他战斗了三年零十个月,头一次看他怕成这样。

想想也是,自打极化系统开放后,粟田口这三个字就是个噩梦。

别看平时一期一振温温顺顺的,打起架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想到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被粟田口梦之队吊打,我突然觉得……

就这样安守着我的小山头,应该也不错。

 

当然我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这太不仗义了!

况且他现在明显比平常脆弱,你说我要是这个时候过去套个话,能不能套出幕后黑手是谁?

不过君子不趁人之危,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唉,你辛苦了,我这里有吃的你吃吗?炒蛋、牛奶和包子,你要吃什么?”

 

(11)

为了攒钱去寿司店,最近我都没吃什么正经饭,之前还是蹭了老大的烤肉才吃饱了一顿,后来老大结账的时候我就怕他看着账单上的数字回头握在手里的薙刀反手往我这里一捅。

我就是个才吃饱的弱小太刀,我好怂的。

 

我最后在光面和牛肉面里毅然决然选择了光面,好在辣椒酱免费,我就往碗里放好多辣椒酱,以营造一种吃饱了的错觉。

洒到一半一盘牛肉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手一抖,一半辣椒酱都下去了,我差点尖叫。

等我抬起头发现小花笑眯眯的坐我对面,我的尖叫声就不得不咽下去了,小花撑着她可爱的脑袋看着我:

“你怎么就吃面啊,吃肉呗,我请你。”

我真是要感动死了。

 

其实这次的奖金吃顿寿司是绰绰有余的,关键是我想给小花买个礼物,但我不能告诉她。

我谁都没告诉。

 

我撑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撑过肉香,筷子伸过去,一块牛肉下肚,久违被油水们滋润的胃变得温暖起来,再配一口热汤面,真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真是辣死我了!

 

小花拼命笑,我被笑的脸红,不敢去看她,她笑了一会儿悄悄对我说:

“你知道吗,马上要人事调动啦。”

 

小花做的是后方的文书工作,这种消息她都知道。

我心里一动,也悄悄问她:“调哪儿啊?”

“嗯,我反正还是不变的,不过听说有些刃也要被调到后方去,你看现在的形势……也许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在前线。怎么样,你想到我们这儿来吗,我可以争取一个名额给你。”

小花说着自己突然脸红了,她扭过头去:“我就这么一说,当然来不来随便你。”

我想都没想,说:“小花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去了。”

 

我总说想调职想调职的,但真有这机会,一听要调到后方去,我又觉得不对味了。

我当时为什么一心要成为检非违使的呢?

 

——只要能让我成为检非违使,就算将来派我去守山头,我也愿意!

 

那是我小小的,小小的梦想。

我总是憧憬着电视里的正义使者,而现在,我明明就做着正义使者的工作,尽管有疑惑,有迷茫,尽管不是所有都尽如人意。

尽管我觉得我们、溯行军和刀剑男士,也许在某种意义上是殊途同归。

但我们现在仍在各自的战线上,为了各自的理念而战。

 

虽然我只是驻扎在阿津贺志山的一个小小山头。

但这三年零十个月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应该都有把自己的梦想,牢牢抓在手中。

 

只有这一点,我一直想得通。

 

(12)

小花只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就没再提那个话题,她让我不要浪费食物,自己洒的辣椒酱,怎么着也得咽下去。

我把辣椒酱从面碗里刮了一点出来涂到牛肉上,本来只是一碗白切牛肉,现在多了辣味,我觉得非常下饭……哦不,下面。

非常好吃。

 

当天晚上我又拉肚子了。

 

也不知道是拉肚子拉虚脱了,还是拉出幻觉了,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三年零十个月前,我抖着脚缩着屁股,颤抖着推开面试间的门。

一派面试官表情严肃吓人兮兮,坐在中间的那一个请我坐下,问我:

“说说你对检非违使的了解吧。”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又缩了缩屁股,紧张的开口。

“其实我……”

 

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了解这个工作。

可是,不了解这个工作,就不能去做这个工作了吗?

我查了很多资料,报了班,问了很多已经是检非违使的前辈们的意见。

我问他们,你们觉得检非违使是什么。

他们的答案五花八门。

我听来听去,觉得和我听说的检非违使相同,又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检非违使是最接近我理想的职业。

 

老妈说我很笨。

老妈也说我很倔。

老大说我很傻。

老大也说我很直。

小花说我很呆。

小花也说我很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成为检非违使之后才拥有的。

 

还有总是与我战斗的他。

总是与我战斗的他们。

在没有成为检非违使前,我一定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生活。

虽然我还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但是,终有一日,我是不是也可以,在我选择的这条道路上。

 

——开始,刀剑乱舞呢。

 

(13)

“其实我……在知道这个职业后,觉得他和我的理想很近。”

“保护真正的历史,保护大家的时间。”

“为了大家能够安然的生活在这里,为了迎接更好的未来,而在最前线战斗。”

“他就像……火种。”

“稍微变大一点,就能把蛋炒焦了。”

“再大一些,就能点燃很多东西。”

“他是可以传递的。”

 

终有一日,传递到更多、更多的地方去。

传递到溯行军,传递到刀剑男士们那里去。

也许我这一代根本看不到连接彼此的火熊熊燃烧的时候。

但也许,我这一代就是那微小的火种。

 

我只要昂首挺胸,守住我应该守住的这一片山头。

这我已经想通了。

对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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