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女审出没】夜谈---大和守安定的场合

*TAG欢迎搜索“今天的婶婶也在努力告白”

*这篇我自己写到最后都晕了,我到底是想说安定温柔,还是安定不温柔啊!

*中场过渡里有痴汉婶一枚,看来需要报警了呢。

 

Talk 14---大和守安定的场合

 

这两天西瓜越来越便宜,纵然我不怎么喜欢吃西瓜,还是应景了买了许多,搁到今天早上,大家就聚在一起啃起了西瓜。

当然光顾着吃还是无聊了些,于是总有人起头说个什么话题,然后再接着零零散散的聊下去,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开始讨论“和夏天有关的小知识”,跟兄弟们坐在一边的秋田藤四郎突然举起了手:

“虽然不知道算不算‘知识’,不过,听说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呢!”

这话大家并不陌生,而且还挺有道理,毕竟冬天容易着凉,冬感冒基本已经算是冬天的一大盛景,但夏天感冒那基本就是自己作死了。

不过!这句话的来源——「夏風邪は馬鹿が引く」,真实的意思可不是说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而是因为笨蛋太迟钝,迟钝到直至夏日时分才发现自己在冬天感冒了的意思哦!

不必在意我为何会知道这种事情,总之,现在正是我炫耀博学多才的时刻了!

于是我开口:“——阿嚏!”

……打了个喷嚏。

原先还坐在我两边的鹤丸和鸣狐都不着痕迹的往外挪了挪,鹤丸还一手拿走了本来放在桌子上的西瓜。至于鸣狐……某只小狐狸已经很不给我面子的尖叫了起来:“主人!难道你感冒了?”

小狐狸的声音太大,整个本丸都安静下来,大家纷纷送来慰问,只是都不忘嘴角含笑,我涨红着脸,除了否认还是否认:“我只是打了个喷嚏!谁说打喷嚏就代表感冒的,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啊……阿嚏!”

“啊,这是第二声喷嚏呢。”

“按主人的说法,莫不是有两个人在背后念叨?”

“哪里有那么巧……”

“嘘,就先按照主人的说法吧,事不过三前都能圆回来。”

话音刚落,我就让喷嚏数过了三,这下大家也不笑了,都看着我,欲言又止。

场面太尴尬,我站起身来,咬嘴唇咬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们吃吧,我回房了!”

没人阻止我,大家默默看着我连西瓜都没吃完就回房了。

 

唉……其实这事儿能怪谁呢?前天晚上窗子大开的是我,踢掉被子的也是我,早上醒来一看肚皮清凉的晾在外头,睡裙被卷得差点都算脱下来的,还是我。

对,前天。

事实上,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嗓子痛了……

笨蛋啊!!!我就是那个在夏天作死最后得了感冒的笨蛋啊!!!

更惨的是,如果感冒真正发作起来,在我身上必定是要走个全套流程的,打喷嚏?有;鼻塞?有;流鼻涕?有;咽喉痛?有;全身无力?有。

如果更幸运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享受在夏天发低烧的待遇哦。

不幸在午前吃西瓜的时候暴露了感冒症状的我,在快到傍晚的时候,感冒流程已经进行到了“全身快要无力”这一步,昨天没治好的咽喉痛叠加刚才附赠的头痛,让我的头都有些晕了。

看来今天的晚餐我得喝粥了……这样想着,我一步一步挪向厨房,想着要跟光忠说一声,挪到一半,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臂。

“主人?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躺着吗?”

我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件水色羽织,再眨眨眼,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啊……是安定啊,我……”

嗓子也变哑了一些,我干咳了两声,还想说什么,安定却将一个杯子递到我眼前:“先把这个喝了吧。”

我也没去细想安定为何能捧着个杯子在走廊与我偶遇,我只是顺势接过喝了一口,好在感冒还没严重到让我的味觉都退化,我尝到了一丝甜味:“蜂蜜?”

“嗯,身体状况如何?有发烧吗?”

“啊,大概没有吧……”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虽然我也感觉不出来:“总之,我先去一趟厨房……”

“如果是要吩咐晚上喝粥的话,就由我去传话吧。”安定接过我已经喝空了的杯子,朝我房间的方向轻轻的推了我一把:“还请你回去好好躺着。”

真善解人意啊,安定,明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嗯,那麻烦你了。”既然全部都交给了安定,我也就放心的打回转:“说起来……安定,今天是轮到我们夜谈吧?”

“是,原来的安排是这样的,不过主人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诶?啊,没关系的,我好像也没有发烧,刚刚喝了蜂蜜水,嗓子也好点了,待会儿睡上一会儿马上就会好的,今天晚上你还是可以过来的……呃,等等,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你还是别来了……”但是,付丧神也会感冒吗?

我从没遇上过先例,也不能断言付丧神不会感冒,结果一下子纠结了起来:“不,你还是来?还是不来?好像来也可以,不来也可以……呃……”

我这么嘀咕着,自己都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安定倒是泰然自若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替我走向厨房传话去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话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安定到底知道了什么?而且,他今天晚上,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我回到房中继续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就把自己给纠结晕了——准确的说是纠结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我估计等吃晚饭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叫我,于是就放心大胆的睡熟了。

中途我似乎确实听到敲门的声音,但好像又听到有谁说了一句“让她多睡一会儿”,再然后就没了响动,我也不过就半途清醒了那么一会儿,大部分时间还是睡得很熟,直到我被饿醒。

我在肚子欢快的叫声中坐起身来,很懵的看了看依旧紧闭的房门。呃……怎么没人叫我吃晚饭?我好饿!我的粥呢?!

我一面想着“我好饿”一面放下心来,有了食欲,说明感冒已经好了大半,我刚想爬起来亲自去找我的粥,就听见房门被轻敲两下:“主人,你醒了吗?”

很轻的声音,要不是我醒了,还真的听不到。

“安定?啊,我醒了,醒了醒了!”

他是来夜谈的吗?

我想着,看到安定拉开我的房门,还端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似乎就是我的晚饭。

“终于醒了呢。”安定将托盘放在榻上:“有胃口吗?来喝点粥吧。”

“谢谢,我正饿着呢!”我很是感激的拿过碗,舀了一勺粥刚要往嘴里放,我突然反应过来:“终于……终于是什么意思?”

“嗯?”

“刚才安定不是说了么,终于醒了……为什么会用‘终于’?”

听起来就像是我在跟安定咬文嚼字一样,安定不知道我问这话的用意,但还是回答了:“非要问为什么要用‘终于’的话……是因为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我来的时候,你都没有醒的原因?”

我眨了眨眼,手一抖,手上的勺子掉到瓷碗中,发出清脆一声响。

“诶?诶诶?!你来了那么多次?那粥……粥为什么还是热的?你又重新加热过了吗?在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我都没醒之后?”

“是的。”安定有些不解的歪了一下头:“难道……你不喜欢喝重新加热的粥?应该重做一遍比较好吗?不过,虽说是重新加热,也是放回锅里再……”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赶紧打断安定的解说:“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啊,不如说我哪敢嫌弃……安定你这么一来一回的跑了好几趟,我不是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吗?!”

“是的。”安定完全肯定了我的说法:“确实挺麻烦的。”

我:“……”

不,刚刚那句,其实算是社交辞令的一种,我想象中应该是得到一句“并不麻烦”后我再说“哪有,明明是很大的麻烦”然后再得到一句“真的不麻烦”然后一来一回各自客气两句最终相视而笑的场景啊!

结果我被安定一句话噎回了之后的客气之情,“相视而笑”彻底破产,只能由我尴尬一笑,重新舀起刚刚没能喝到嘴里的粥。

“唔——”我在咽下一口粥后惊异的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这粥怎么会有……呃,不像是粥的味道?”我本来想直说“奇怪的味道”,但考虑到做这粥的应该是下厨小能手光忠,怎么说都不应该冒出这种味道吧!

“啊,这是药粥,里面放了一些对身体好的东西,虽然一定不会是一碗可口的粥。”安定说着,笑了一下:“但是,是对身体好的粥呢。”

被下了定论呢,被评论为“一定不会是可口的粥”呢。

我:“……这个粥,是光忠一个人做的吗?”

“煮粥的部分是的,材料的部分,参考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我不禁想起之前我自己作死往脑袋上浇了五桶水然后感冒发烧的事情,那个时候端来的“普通的感冒药”也因为参考了“大家的意见”而变成了一碗“靠味道就能让人重新投胎”的药呢。

我默默的将粥放回原处:“我,好像没什么胃口……”

“但是刚才你不是还说‘正饿着吗’?”

“是幻听。”

“可是……”

“是幻听!”

安定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我明白了,请你稍等。”然后他离开了我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带着一个小罐子回来。

那是装冰糖的罐子,安定把罐子打开,往粥里加了几块后,重新把粥推到我的面前:“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这个药的味道,应该不是单纯用冰糖就能掩盖住的吧……”

“如果这些不够的话,那我再去拿一些蜂蜜?或者牛奶?或者红豆馅?”

“等等!等等等等!”我看安定作势要走,生怕他真的把刚才说的那些全部付诸实践,怎么都不能逮着个甜的东西就往里放啊:“我喝!我现在就喝!”

我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又喝了一口粥,不知道是冰糖起了效果,还是我觉悟够高,总之没有之前那么惊人的味道了。

我消停的喝了粥,安定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正坐在一边看着我喝粥。

这样想来他刚刚说的那些完全就是为了让我快点把粥给喝了吧……

我喝两口就瞄一眼安定,再喝两口,再瞄一眼,瞄到第五眼的时候安定再度开口:“怎么了?”

我咽下了粥,看了看他,他还是一脸温柔和善,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撇撇嘴,小声说:“果然……安定,一点都不温柔。”

再怎么小声这房内也只有我和安定两人,我那句抱怨被他听个正着,不过安定根本不生气,还是和煦的笑着,像初见我的那天一样,作出了同样的回答:

“是,我知道。”

 

大和守安定,初见面时他周身就仿佛真的飘着一股“安定”的气场,再加上他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诸如老实、乖巧、温柔等等词语就成了我对安定的第一印象。

他还非常贴心的跟我说:“我是一把比较难用的刀呢,不过,如果能被好好利用,性能也是不错的,请多指教。”

“我……我才要请你多指教!”我赶紧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那个‘难用’啊,‘好好利用’什么的,能给我举个例子吗?”

“嘛……如果以‘试刀’来举例子的话,如果是擅于使用我的人,一次性砍掉五胴也不是不可能呢。”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安定所说的“试刀”,当然不是指在桥上随便拦路杀人的那种,而是为了试刀的锋利程度去砍已死罪人的尸体,每砍断一层被成为“一胴”,虽然看起来只是为了测验锋利度,闭着眼睛往下砍就是了,但考虑到使用者的不同,在试刀时能发挥出的效果也不同。

一般的刀一次性砍个两胴就已经相当不错,而安定居然说如果遇上擅于使用他的人,能砍五胴?!

我光想象一下五层尸体叠在一起再被安定齐刷刷砍开的场面就有点脚发软,脑中不禁想起了那个在剑技上不断被后世评为“天才”“华丽”“神速无敌”的人。

“冲田君……是那种能够完全发挥出安定价值的主人吧。”

“那当然。”安定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冲田君是很强的。”

“好厉害……”我从心底里感叹了一声:“我的话,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冲田君啊,我来使用安定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砍下一胴来……”而且还未必是因为自己,说不定只是依靠安定的锋利度呢。

跟那个闻名于世的前主人一比,除了觉得自己是个废柴以外就没有其他感想了呢。

安定似乎不是很介意的样子,依然温柔的对我笑了一笑,说:“是,我知道。”

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安定的回答哪里不对,但听起来就像是他在迁就我的心情一样,让我很是感动。

没感动两天,某一日我在房中闲着无聊看书时,却突然顿悟了。

那句“是,我知道”,绝不是迁就我的意思,而是在回答我那句“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冲田君”的话。

在安定的心里,并没有把新旧主人对比一下的意思。

没有对比的必要。

没有对比的意义。

那是我自己说的话,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比不上的。

而安定,毫不犹豫的,连笑容都未曾收敛一下的就肯定了我的想法。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是,我知道”,甚至都不需要思考。

安定,是否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呢?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下了结论。

他确实是那样。

安定并没有撒谎,也确实没有嫌弃我的意思,他在本丸中能够自得其乐,还和其他旧识,比如说后来的加州清光、和泉守兼定等相处的不错,他甚至与陆奥守吉行也能平和的说上两句话。

完全就是表里如一的人。

那么,那个时候安定的回答,也就只能作一个解释了。

事实上,他就是很平常的,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而已。

冲田总司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去使用他了。

安定有时也会发现我在偷偷关注他,当然那个时候我总是偷瞄他就为了看看他是不是真那么温柔,安定每次发现后,也不会慌张,也不会受宠若惊,只是很平常的问我一句:“一直看着我,我有那么稀有吗?”

那会儿清光还没来本丸,所以我十分容易的找到了借口:“嗯!怎么说也是那个著名的冲田君的刀啊,我十分景仰!真的!”

他笑笑,不再说话。

同样的对话后来也发生过两三回,直到我彻底确定他是“表里如一”般的温柔以后,同样的对话又发生了一次,这一次在我回答之后,安定却又多说了一句:

“难道,我……是被爱着的吗?”

我一愣,都没反应过来:“……诶?”

他稍微弯了一点腰,带着点笑意看着我,像是在跟我玩猜谜游戏一样:“最爱我的人……是谁呢?是你吗?”

这回我终于反应过来:“爱……诶?这是告白?不不不,不是告白吧……”我是反应过来了,却免不了慌乱一番,倒是安定最后伸出手来按了一下我的肩膀,似乎是打算让我冷静一下:“不用那么拼命思考的。”

我总算发现我那样的反应对安定有点失礼,即使他那句话只是个玩笑,我也不应该只顾自己纠结:“对不起安定……我……呃……怎么说呢,安定的那个问题,我好像不怎么好回答……”

这回答就像是踢皮球一样,安定却是稳稳的接住了,对我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我知道。”

他又知道了。

那一次,大概是安定终于把我放在了眼里,在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那么短短的一个问题的时间,他确实看见了我。

不过,我用自己的回答,让他把视线移开了。

而且,又是那个回答呢。

“我知道”。

自信的,笃定的,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普通的,笑着的那句回答。

 

那一天开始,所谓“表里如一”的判断,又在我心中动摇了。

 

在安定到来之前,由于家中已有三把太刀,自然就占了第一部队的三个位置,至于剩下三个位置,也基本是其他人轮换。

大部分时候安定都是在第二部队中,偶尔会换到第一部队来,而我一般只跟着第一部队的家人们出阵,是以很少见到安定战斗的身姿。

直到某一天我自己心血来潮,再加上某个据点已经被我刷过无数遍,算是老地盘,我就以“出门散步透气”的心情跟着一队家人出发了。

安定在其中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直到我看见他嘴角含笑的在敌阵中不断斩杀,被破坏的溯行军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他也不伸手去擦,而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绝不是往日的那种,温柔的笑容。

“安定……好厉害啊。”

回程的路上,我这么对他说。

他的身上沾了许多来自敌人的血迹,不过他浑然不觉,面对我的夸奖,露出了笑容。

“谢谢,我很高兴。”

隐隐有些雀跃的语调,不同往日的笑容,还有……寄宿着幽暗之光,却比往日更加闪耀的眼睛。

他在向我宣言,刚才的战斗,刚才的一切,大和守安定,正享受其中。

 

说实在的,我很不爽。

我把空的粥碗放在一边,抱着腿看着安定帮我将碗重新摆回托盘,又大致收拾了一下,他还顺便起身帮我把窗户开了条小缝,通风换气。

做的如此妥帖,让我更加不爽了。

安定绝不像粟田口家的那些可爱孩子们一样真心喜欢黏着我,更不像长谷部一样对“主人”言听计从。

他只是在这个地方,扮演着身为今日近侍的“大和守安定”的角色而已。

和以前一样,在这个没有冲田总司的地方,一板一眼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明明自己是这样还问我那种问题……典型的犯规啊!”

我小声嘀咕着。

安定收拾的手一顿,有些奇怪的转头看我:“怎么觉得……主人你今天比往日更加……孩子气了?”

“是比往日暴躁吧!”

“不。”安定轻笑了一声:“充其量只能说是孩子气呢。”

我:“……”

呜哇,安定这家伙,若无其事的鄙视了我一下呢,身为主人连暴躁的威严都没有,最多只能算孩子气,他居然还用了“充其量”这个词,真是插刀插的毫不留情啊。

“果然,是因为今天上午的那件事吧,因为在大家面前暴露了自己得了夏感冒的事实,也因此暴露了笨……”

“啊啊啊啊啊!!!!”我赶紧用吼叫堵住了安定之后要说的话:“跟笨蛋没有关系吧!你想说什么?暴露了笨蛋的事实?!”

“不,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已经说的够多了!”

 

说实在的,我很不爽。

但是,过了那么久,当我发现安定并不温柔之后,发现安定只是在循规蹈矩的演绎着自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未必一定要安定改变。

我完全可以,让安定发现,我是一个不需要他给我虚假的温柔的人。

或者,是让安定发现,就算对我温柔也没什么太大用处,还不如更加普通的来对待我。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我明确的将心情表现出来的话,不需要回答当初那个问题,依然能够,再度被安定看在眼里吧。

怎么说他也在我本丸待了那么长的时日,纵然我依然比不上高高在上的冲田君,但是我一直在这里啊。

无论安定会有怎样的表情,只要他回过头来,就能发现我依旧在这里。

他可以温柔的笑,他可以沉稳的笑,他也可以疯狂的笑。

无论如何,只要安定露出笑容来,我也一定能带着笑容看回去。

然后终有一天,安定一定会看着我,笑起来的。

我能确定,像他说“是,我知道”一样那般确定。

因为安定也许不是“表里如一”的温柔存在,但一定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呢。

我看着他把那罐子冰糖也放回托盘,他又抬头看了我一眼:“刚才主人都可以那么大声的喊了,看来这场夏感冒是结束了呢。”

“嗯,不过喊了一下嗓子好像又要不行了……”

“那待会儿我再送一杯蜂蜜水过来吧。”

“谢谢。”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然后安定叹气:“你还想说什么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那样看着我。”

“你都不问我刚刚那句‘问那种问题简直犯规’是什么意思吗?”

安定偏头:“我不需要问啊,我知道主人说的是什么。”

嘛,因为安定很聪明嘛。

“今天的夜谈,我根本都没有跟你谈的起来呢。”

“所以你现在才一副想要再说点什么的表情吗?”

“嗯。每个人的夜谈都有不同,安定你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对你提个要求。”

“啊……好的,请说。”

我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尽量让自己看的高大一点,像主人一点。

然后,我伸出手来,指着他的眼睛。

“安定。”

“……是。”

“你要好好的看着我啊。”

他似乎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在他那双湛蓝眼眸中,看到了头发还乱糟糟的自己。

我笑了起来,点着头,看着他瞳仁中的我也在点头,像犯傻一样。

“要好好的看着我,把我放在眼里,这样的话,我想我就有点动力了。”

“……什么动力?”

“努力的,不带犹豫的来回答安定的问题啊。”

 

虽然我永远都比不上那个厉害的冲田总司。

不过,也没必要努力去比得上。

我努力的方向,应该是在某一天安定终于再次把我看在眼里时,让他不要那么快的,就把视线移走才是。

就像现在这样——

 

“难道,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了?”

“不一样倒未必,不过,肯定比我那一次回答的更好,更流畅。”

“那么,难道我……是被珍视着吗?”

“……等等,安定,你故意的吧,这个问题和当初的不一样哦!”

“是的呢。”

“什么‘是的呢’!而且你问的这句,难道不是明知答案吗?你难道不好奇如果你再问我‘最爱你的人是谁’我会作出怎样的回答吗!”我急的都有些跳脚。

安定很淡定:“虽然好奇,不过,那并不是现在的我想问的问题呢。主人你在这场夜谈中对我提出了要求,作为回应,我也有权利问我想问的问题啊。”

“……所以,想问的问题是?”

“我刚才问了啊,现在,我是不是,正在被主人你,珍视着呢?”

这个问题跟刚才的也不一样了吧!明显又添加了要素进去呢!

比刚才的,还要更加好回答呢。

 

“嗯,我有好好珍视你,所以,作为回报,你也要好好的看着我。”

我故意又把自己的要求重申了一遍,不过,安定的话,从以前开始,就只会回答我同一句话呢。

自信的,笃定的,不温柔的,却也是温柔的——

“是,我知道。”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此次夏感冒事件结束后,我非常认真,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向所有人都科普了一下所谓“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的不可靠性。

“感冒,是一年四季都会发生的事情!而且,跟智商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惜我认真的解释得来的是大家以下的反应:

“其实根本没必要那么在意吧……”

“那么拼死解释了反而显得很可疑……”

“就算主人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睡相不好,我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嘛。”

“对啊,因为是主人嘛。”

“主人的话,夏天得感冒也不奇怪的。”

“就是就是。”

我不想跟他们说话。

谁再在我面前提“夏感冒”、“笨蛋”等相关捏他,我就要扔枕头了!

 

“接下来的三轮夜谈都是粟田口家的孩子呢。”

一想到这个我就高兴,我觉得接下来三轮夜谈都是能让人放松心神的夜谈呢。

因为粟田口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唯一不好的是在一期一振来到本丸之后,我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捏他们,摸他们,或者是抱他们了呢……感觉在那个人身为大哥的威压下,和小短刀们接触都需要提前打报告了……

我有些不甘心的绞手帕中,至少在夜谈的时候,是单独相处了吧,多少可以黏在一起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呃,口水流出来了……

我伸出手来擦了擦嘴角,一脸慈爱的看向可爱的粟田口家的孩子们。

下一次是从前田藤四郎开始呢,感觉会是治愈的一晚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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