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

*TAG欢迎搜索“今天的婶婶也在努力告白”

*作为一条上班的咸鱼，以后可能都是周更了吧，毕竟写一篇花五个小时我都觉得好慢><

*本篇可能有ooc（？），其实我确实是在借这篇表达一下对药研某位旧主的自尽举动的蛋疼……

 

Talk 17---药研藤四郎的场合

 

我现在正蜷缩着躲在柜子中，而且，还在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事出有因，但我现在没有办法解释，总之我正拼尽全力屏住呼吸，但还是有脚步声靠近了。

柜门被拉开的那一瞬，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外面：

“就，就算你逼迫我，我也绝对不会屈服的！说不吃就不吃！”

预料之中的反驳和拉扯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诶？”

咦，这个声音，不是药研啊……

我悄悄睁开眼，随后松了一口气：“什么嘛……一期，你不要吓我啊……”

一期有些无奈：“应该是您不要吓我啊……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躲在这里？”

“总之是有很多原因啦，你先别再跟我说话了，你那么显眼，回头把我给暴露了怎么办！快走快走！”

我颇有些嫌弃的摆摆手，一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那个……在走之前，您能先告诉我原先放在这个柜子里的东西去了哪儿吗？”

“那个我放到别的……”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一期我把柜子里的东西转移到了哪儿，就瞥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我赶紧躲回柜子里，对一期小声说了一句：“千万要挡着我！”

“一期哥？咦，我刚才有听到大将的声音……”

来者正是药研，由于我让一期挡着我，他只好稍微往前挪了一步：“啊，是吗？我没有听到，我……我正在拿东西。”

“哦……”药研伸头看了一眼柜子：“知道了。”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一期松了口气，刚想转过来，就听见药研又开了口：“一期哥，你真的没看到大将吗？”

这其实只是普通的再质问一次而已，没有特别的意思，要撑住啊一期！

我还在心里为一期加油打气呢，结果他居然一下子就僵住了：“诶？呃……嗯……没，没有啊，嗯，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我绝望的捂住脸，一期，你只要说一个“没有”就可以了啊！你这个反应，不正是说明你知道我在哪里吗？！连我这样的笨蛋也不会被骗过去啊！

智商明显正常的药研做了个扶额的动作：“一期哥……你真的好不会撒谎啊……总觉得，希望你能帮她蒙混过去的大将，好可怜啊。”

别同情我啊！！！！

我认命的闭上眼，再睁开时，药研已经绕过了一期，蹲在了柜子前面：

“大将，你居然躲在这种地方，都不觉得窄吗？”

“是，是挺窄的……”

“那就不要躲在这里了。”他朝我伸出手来，宣告着“捉迷藏”的结束：“好了，我找到你了，出来吧。”

 

其实根本不是和谐的捉迷藏，更像是典型的抓鬼游戏，我被找到了，游戏结束，可怜的鬼，也就是我，要接受惩罚。

“不——要——啊——”

我很想一边泪流那面一边在地上打滚博同情，但我的哀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药研端着碗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说，还毫无同情心的摇头：“不行，你一定要喝。”

“不要！好苦啊！光看那个颜色就一定很苦！不要不要不要！我没有感冒啊！”

“那之前的喷嚏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鼻子痒而已啊！”

“骗人，大将的话，就算真的感冒了也肯定会装成没有感冒的样子。”药研将碗递到我面前，露出一个稍微有些恶劣的笑容：“因为现在还是夏天啊，要是被大家知道大将得了第二次夏感冒的话，就确定是笨……”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不是感冒啊！！！！！”

诚然这两天我的睡姿依然惨绝人寰，但第二天醒来时到底还是有毛毯的一角好好盖在肚子上的！所以我真的没有感冒，相信我啊！

之前的喷嚏真的只是因为鼻子痒而已，但是，无论我怎么解释，正好撞见我打喷嚏一幕的药研就是不肯相信，他坚定不移的认为那是感冒前兆，并要求我赶紧吃药预防。

我当然不是不信任药研的药学知识，我是不信任这个药的味道啊！像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哪一次拿过来的药是不苦的？之前连粥都没放过生生做成味道诡异的药粥，这一次干脆就直接弄碗药来……

要是喝下去说不定会完蛋啊！味觉意义上的！

正因为想到这一点，在药研第一次端药过来的时候，我找准了时机就夺路而逃，当时药研手上端着盘子没能拦住我，被我顺利逃掉，而现在，他再也没打算给我留空隙，拿着碗就朝我逼近过来，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一定是奸笑。

他还像哄小孩子一样开口：“来吧，就喝一口哦！”

骗鬼啊！他现在的举动绝对是要逼我喝一碗！

我不断后退，最后还是没能抗住，被药研直接硬灌一口，好在他还担心我会呛到，没有让我一气呵成，只是这样就留了足够的时间来让我回味那个药味……

不过……

“啊咧……没有我想的那么苦……”

“那是当然啊，这只是预防感冒用的汤剂，没有放太多材料，而且……我也有考虑大将的味觉啦。”

没想到我竟错怪了他，我很羞愧，而药研则是有些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啊啊，但是大将根本不听我说完啊，一听要吃药就跑了呢，而且还一直躲着我，唉，就那么讨厌我嘛……”

明明知道药研是故意这么说，我还是觉的有些心虚：“不，不是讨厌你啊！我只是不想吃药嘛……”

“既然这样就不要感冒啊。”

“是……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感冒嘛！

“那，现在这种味道的汤剂，可以接受吗？”

“嗯……”

“这一碗，能好好喝掉吗？”

“嗯……”

“大将真是好孩子啊！”明明比我矮，药研却一副大度家长的模样，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就知道大将一定能做到的！啊，这个药要记得连喝三天哦。”

“嗯……嗯？！”

一时不察，我答应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而一切尽在药研的计算中，他带着笑意，直视着我的眼睛，不闪也不避：

“大将，要说到做到哦。”

 

粟田口家靠谱孩子多，而药研藤四郎，是靠谱中的靠谱。

初见面的时候他说自己不懂风雅的事物，但战场上的事可以都交给他，我一边感叹于又来了一个能力强的好孩子，一边又觉得他那句“不懂风雅”深得我心，于是我一时激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脸“我们真有共同话题”的表情：“嗯！我也是哦！”

药研并没有明白我激动的点，不过他回握了我的手，笑得很是自信。

后来，药研确实有不断的向我展示他的靠谱力，出阵的时候一往无前不说，平时在家里，他也常常会帮我做些家事，他还会细心的提醒我注意身体，远征的时候他还会问我要带什么礼物回来，即使我说没有，他也会带些小零食给我，不过数量不多。他还会嘱咐我要多吃蔬菜，平时要多喝水，太晚的时候不能吃东西，尤其不能吃团子和油炸食品……

事无巨细，他在什么事上都能搭把手，还因为懂些药理，就干脆在本丸开垦了一小块药草田，从今往后，任何小毛小病都能在本丸内部解决，不必再特地跑到政府进行就医申请。

只是，有些时候药研太过靠谱，倒显得有些照顾过头，之前和青江夜谈的时候，他就说我太没危机感，还说要弄个帘子挡一挡，结果导致后来陆奥守对青江有了心理阴影……有些时候我不注意手碰到桌子，可能会擦破一点皮，但被药研发现的话，肯定要涂药包扎，一步都不能省……

有些时候，我觉得药研太过担心我，都有些过分保护了，像这次我明明有跟他好好解释，但他就是不相信我，以前我也提过相关的事，却换来一句“是大将太让人担心了”，让我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去的种种不靠谱，只好没话说。

但是，太过关心我的话，药研不会觉得累吗？而且有些时候，这样子……会很沉重啊……

 

尽管我手中的药并不太苦，但毕竟还有药味，小口小口的喝实在不是良策，我心一横，捏住鼻子，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

“唔……还是觉的难喝……”

“良药苦口，要记得喝三天哦。”

“就喝这一次不行吗？”

“不行，要喝三天才能起到预防的作用，不过……剂量可以稍微减小一点。”

药研松了口，但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委屈的抽抽鼻子，不再说话，站起身去喝水，药研收拾着药碗，看了我一眼后突然开口：“大将，你……生气了吗？”

“嗯？”我将口中的水咽了下去：“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大将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不乐意，你知道这点还要让我喝药，药研你很坏心眼哦！”我作势瞪了他一眼，结果换来药研一声苦笑：“嗯，大将表现的很明显啊……都躲起来了，如果我一直都找不到你的话，你会一直躲在那里吗？”

我耸耸肩：“怎么说那里也太窄了，恐怕再躲个几分钟我就要受不了了，而且我今天肯定会出来啊，不是要和你夜谈嘛……啊！难道药研你就是瞄准这一点……”

“诶？没有……是嘛，是因为今天要夜谈啊……”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说出的话，觉得可能会引起误会，万一药研认为如果今天不是要跟他夜谈，我就会一直躲着他，或者是误会我真的在生气，可就不好了！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到他面前去解释：

“药研，你可不要误会哦，我并没有生气，我知道药研是担心我才这样的，所以你看我最后不是把药喝掉了嘛！”

“但是……算是我逼的呢，好像……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呢。”

确实……是这样的。

虽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事情，但是，我将来自药研的关心认为是“过分保护”，从而以“没事啦”“不用担心”“真的不需要”这类的词拒绝他的事，也并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有想过药研是不是对自己的过保护行为并无自觉，所以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他，得来的是他的那句话。

——是大将太让人担心了。

一次两次的，他这么回答我，但后来有一次，他的眼神有些虚无缥缈，像是看着我，又不像是看着我的喃喃自语着，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大将你……太脆弱了啊。”

 

我晃了晃手中的碗：“其实，我觉得药研你，有些时候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一定会感冒的话，带来的药就不可能是这种分量，也不会说剂量可以再减少。”

药研也是明白的，他并非是真心想给我沉重的关心，却又无法做到撒手不管，即使当时我说他“担心太过”的时候，他也有好好听我的意见。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药研形成现在这样的性格呢？

我思考着，药研却站起身来：“那么，我去收拾了。”

“嗯？啊……好……但是，夜谈……”

“待会儿我会再过来的。”

“嗯，我等你哦。”

药研离开后，我继续思考，今天是和药研夜谈，如果问我想要跟他谈什么，那我恐怕是想和他老调重弹了，在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我越来越认为自己应该问问他原因，要不然一无所知的话，可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但是，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吗？

 

本丸的刀剑们虽说是刀剑，但有一技之长的人也很多，在短刀中出类拔萃的，确实要属药研，毕竟他懂医理，又擅长照顾人，为了活用药研的能力，我特地去政府申请了一些药草种子交给他，后来药研就开辟了一小块药草田，在里头种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

明明是我自己申请的种子，可到了我手上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但药研就能说的头头是道，他经常会指着一块块还没发芽的田地告诉我这边种的是什么，那边种的又是什么。

有一次我闲下来的时候，就蹲在那边看他拔杂草，本来我是想帮忙，但在我一不注意连着药草的嫩芽也一起拔下来后，药研就只允许我蹲在一边了。

我有些无聊的看他很有条理的把杂草拔掉，还松了土，又用剪子剪了一些嫩芽下来。

“那些都是已经成熟的吗？”

“并不是哦，还可以再长高一些的，不过趁现在剪下来的和其他药草混在一起，可以做外敷的膏药，等它彻底成熟的话，就可以用来熬汤剂。”

“明明是一种草，不成熟的时候和成熟的时候有不同用法啊……好厉害，为什么药研会知道那么多啊？”

“只是略懂而已啦。”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略懂的程度了吧！而且，药研给人包扎的时候也非常灵活啊！上回我自己包的时候就怎么也绕不过来……”

“包扎也是要讲究技巧的，像大将那样，根本是在浪费绷带。”

呜哇……被毫不留情的批评了。

“对不起……”我老老实实的道歉。

药研忍不住笑了：“为什么大将要道歉啊，只是些绷带而已，我们还是浪费的起的。”

这种话由他这种远征能带回许多小判的人来讲，真是非常有说服力！

“果然药研很厉害啊……医术的东西也懂的很多，啊，说起来药研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吧，自己是‘在战场长大的’，是因为这样才会很懂医术吧，因为常常在战场上征战的话，很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呢。”

“那个时候……我只是普通的刀剑而已。”

“即使这样感觉跟药研一起出阵也会很安心啊！”

“大概吧，但是……”药研笑了一下：“还是来不及的时候多呢。不，应该说……总是没能来得及吧……”

当时，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非常不过脑子的话：

“没关系哦，现在是来得及的，你看我不就总是让你操心嘛！”

无关紧要的俏皮话，换来药研笑着点了点头：“哈哈，是呢，感觉学到的这些都能用在大将身上，我很开心哦。”

我，在那个时候并没有注意到。

那并不是药研感到开心而对我笑，他只是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而已，我想知道的答案，在那天的对话中已经有了。

重要的从来不是“来不及”或者“来得及”。

那个时候还是刀剑的药研，一定是不明白的。

为什么畠山政长会选择自尽，即使药研不愿伤害到他，他宁可丢弃药研，也要离开。

为什么在一起的伙伴会那么容易离去，为什么即使药研学再多的医理知识，在战场上也无法适用分毫。

为什么生命那么脆弱，为什么那么强大的那个魔王，也会在那场战争中一败涂地。

在本能寺之变中，逝去的、消失不见的、没有定论的、无法存在的……有太多太多，那个时候的药研，是不会明白的。

他只能看在眼里，即使自己的本体在现实中大概已不复存在，他也一直都看在眼里，并且，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太脆弱了啊。

即使再怎么珍视，再怎么保护，再怎么在意，还是会离去的，脆弱的躯体。

但是，并没有想着“既然这样真不想让你这样的人成为我的主人”的药研，接受了最后会自尽的畠山政长，接受了最后会失败的织田信长，也接受了还不如他们两个的，真的会常常让他操心的我。

明知道结局无法改变，我终究也是“脆弱”的一环，即使如此，药研还是拼尽全力，去守护我了啊。

所以他才会那样的过保护。

不，那并不是“过保护”，药研大概，是在害怕吧。

是我让他担心了。

是我太脆弱了。

是我，在某一天可能就会抛下他先离开啊。

因为太脆弱了，所以发生什么事也许都会让我死亡，小小的伤口，小小的感冒，小小的失败，又或者，小小的绝望。

即使是“小小的”，当累积到一定地步时，我是否也会崩溃？我是否也会，决意离开他，从此撒手不管？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住脑袋：“我这个笨蛋，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注意到啊！为什么我要说他过保护啊！为什么以前也是今天也是，为什么我会逃啊！笨蛋笨蛋笨蛋！”

我正哀嚎着，已经回来的药研却是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大将？！你怎么了？是哪里疼吗？头疼吗？我来帮你……”

“不！并不是头疼！对不起药研！我……那个时候真的是笨蛋啊！！！”

“诶？”药研眨眨眼：“那个时候？哪个时候？大将……你是在说上次你砸碎盘子的事吗？”

“呃，不……”

“那就是上上次吃团子却被噎住的事？”

“也，也不是……”

“啊，那就是上上上次走的好好的，却突然平地摔的事吧。”

我：“那个……药研，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能作为我是笨蛋的佐证啊……”

“大将，你是真心想要让我数一下吗？”

“不，不必了。”

说实在的，感觉听到答案的话我会哭出来，还是别听了。

不过，真的太弱了。

连吃团子都会噎到，砸碎了盘子也会伤到手，还会莫名其妙的平地摔。

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的，脆弱的东西，我自己毫无自觉，药研，却一直在心惊胆战。

而我，居然在那个时候，说出了“现在是来得及”的话，说出那样的话的我，却又因为药研有时的过保护而伤脑筋，甚至逃跑。

即使是自己说出的笨蛋的话语，既然当初作出了那样的宣言，为什么我没有做到？！

但是，那个时候，我应该说出的话，明明还有别的。

我看了看因为担心而弯下腰来的药研，伸出手去，捧住了他的脸。

“大将？”

我捧着他的脸，让他朝我更近了一些，这下药研脸红了起来，头似乎想往后移：“大……大将！那个……”

他还没说完，我就两手并用的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下：

“怎么样！你感受到了什么？”

药研似乎还没回神，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点声音：“呃……大概，有点疼？但是……大将好像并没有用劲……所以，其实没什么感觉啊……”

“怎么会什么都没感觉到啊！”我稍微用了点力气，贴着他的脸：“这样，能感受到什么？”

“大将的……手？”

“嗯，还有呢？”

“手……很暖……而且……很软……稍微有点小……啊……”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药研的脸变得更红了：“不，那个，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想让你有那个意思啦！药研，你这不是好好的感受到了嘛！”我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逃，手上也能感受到来自药研脸颊上的温度。

“这是我的手，我的温度，药研，我不是由玻璃做成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的碎掉。我现在就在你眼前，我一直在你眼前，我现在仍然还活着！”

药研一瞬间睁大了眼，随后又避开了我的视线：“但是，大将是一样的，大将……是人类……”

“是！我是人类，但是，我明天不会死，后天也不会死，明年也不会死，后年也不会死！虽然我不能说我一直都不会死，但是，我会努力，我也会挣扎的！”

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会让自己陷入一败涂地的境地。

我会作出我自己的选择，在我应该死去的时间到来之前，我绝对会努力的活下去，去挣扎，去前进。

正因为我是脆弱的人类，才能在此刻，作出坚强的决定。

药研需要的，一定不是需要他时刻操心，来得及让他用上所学知识的人。

他需要的，只是这样的话而已。

“我会活着的，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我虽然很弱，但我不脆弱，所以，我是不会选择主动离开的。不过我倒是担心我的笨蛋会让自己死于意外，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药研：“药研，我可以使用你吗？”

 

去注意我自身以外的事物吧。

不用太过担心我，因为我并不脆弱。

但是，要好好的守护我，好好的看着我。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嗯！我可是大将哦，大将是不会撒谎的！”

有温热的，但也温柔的水滴划过我的手边，药研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反而是笑了起来，眼神晶亮，定定的看着我。

“是，如果你真的不会放弃的话，无论何时，我都一直是您的刀。”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本来在其他人的说明下以为夜谈系统是个许愿系统的药研藤四郎，最终并没有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给那个人提多吃蔬菜少吃团子晚饭前还不吃点心的愿望。

根本就没来得及许愿，他只是，得到了来自她郑重的承诺而已。

“虽然不好好看着大将确实会很危险，但是，那个人真的非常坚强啊。”药研感叹着，随后又摇摇头：“不过大将凑过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她要亲过来……真是吓死我了……”

“嗯？你说什么呢？”没能听清药研在嘀咕什么的乱藤四郎追问了一句，但药研赶紧摇头：“没什么啦……不过，最近跟大将夜谈的都是我们兄弟呢。”

“嗯，那个时候大家基本是一起来的呢，啊啊，但是真可惜，我比你们要晚一点呢，下一个夜谈的不是我，唉……”

乱表示失落，但有个人却很兴奋：

“下一个夜谈的是我啊！哈哈哈，萤！你说主人会不会带我去庙会？一定会吧！一定会去吧！”

并不打算得到萤丸的回应，爱染自顾自的下了定论：“嗯！主人肯定会懂我啊！一定会去的！”

下一个夜谈的对象虽然也是可爱的短刀，不过并不是粟田口家的短刀，而是来家的短刀呢。

继山伏的修行狂魔后，本丸又一位有名的“庙会狂魔”——爱染国俊，还没轮到他夜谈就已经充满期待，而且，很显然是正摩拳擦掌。

“会是怎样的庙会呢，现在夏天……正是适合庙会的季节啊！啊，太期待了！我已经坐不住了！”

爱染自顾自的兴奋，萤丸根本插不上话，而本丸其他人也开始侧目，话说这人现在就开始期待，回头万一主人并没有打算带他去庙会的话，他会不会更吵啊……

大家想象了一下爱染因为没能去成庙会而不爽到在地上打滚的情形。

啊……根本都是不需要脑补的景象了啊……

主人，请务必带他去庙会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