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女审出没】夜谈---蜂须贺虎徹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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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日々燦々》之后一心想写一写刀工的故事啊……

*最后蜂须贺可不是在傲娇哦ww

 

Talk 22---蜂须贺虎徹的场合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成为审神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被父亲带着出去玩,父亲是个喜欢古物的人,刀剑什么的自然在此列。但小孩子嘛,总是喜欢颜色鲜艳,或者活蹦乱跳的东西,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所谓“刀剑的美丽”还是不能体会的。

即使如此,父亲还是常常带着我到旧市去,我虽然满脸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屈从于父亲的任性。那么,那是哪一天的事了呢?

还是像往常那样,被父亲用糖球哄着跟他一起去了旧市,看父亲一路摸着那些时代的遗留品,直到我们进入一家看似很有古风的店,店主却是贼眉鼠眼尖酸相,有着一张和满屋子的古物完全不称的脸。

我之前走了不少路,这会儿累的都没了脾气,甩开父亲的手在店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父亲慢慢的看了一些东西后,那店主搓着手,压低了声音:“我这里,还有其他珍品哦,您有兴趣吗?”

父亲笑了一下:“什么?”

那店主一脸自豪:“我这里,可是有‘虎徹’哦!”

再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梦中的景象再次清晰起来时,是父亲拉着我的手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是我的声音:

“为什么爸爸一看那把刀就知道是假的呢?”

“嗯?啊,因为那把仿的算是拙劣了呀,你还没有出生前,爸爸就看过不少仿的更精妙的虎徹呦。”

“全是虎徹?”

“嗯,虎徹的话,一般情况下连看都不用看就能断定是赝品了,不过看你有些累的样子,就想借那边休息一下嘛,哈哈。”

所以就为了这点理由啊……

隐约知道在做梦的,作为旁观者的我不禁汗了一下,不愧是我亲生父亲啊……

梦中的我继续发问:

“那……是有很多很多的,不是虎徹的虎徹吗?”

“有很多哦,基本都是赝品啊……如果真的是虎徹的话,流落到那种店里还不如是赝品呢。这样想想,那位长曾祢兴里看到有那么多虎徹赝品,多到连真品可能都会被否认的地步的话,会是什么感想呢……说不定会伤心吧……”

“真的会吗……”我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那位长曾……啊,长曾祢对吧,难道不会觉得……”

 

“觉得……呜哇!疼!!!!!”

翻身之后额头狠狠撞上了墙角的柜子,我一下子翻身坐起,发现铺在中央的被子已经很遥远了……我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睡梦中移动到角落还撞上柜子的啊!

“呜……该不会撞的更笨了吧……”我揉着脑袋,扶着柜子站了起来。

算了,反正都被撞醒了,说起来这撞的时机真不好,我刚刚还在做梦,还是关于……呃……关于什么来着?

醒了之后就把梦里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我睁着眼睛想了半天,硬是把自己想清醒了。

我摇摇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遇上了长曾祢虎徹,他跟我打招呼:“早上好……”他的话尾突然奇怪的一顿:“你的头怎么了?”

“嗯?啊……该不会肿起来吧……”我按了按自己的脑门,对他摆手:“一点小事故,没事啦,早上好哦。”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靠门廊的一间屋子的门就被拉开,那个即使是在阴天也能靠一身黄金甲亮出新高度的蜂须贺虎徹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去远征,我记得昨天有安排给他一个小型的远征任务。

其实刚开始见到蜂须贺的时候我很激动的,爸爸,这可是虎徹真品哦!真想带回现世给你炫耀一下啊!

“早上好,蜂须贺。”我笑着冲他招招手,他也翘起嘴角,对我点了点头:“早上好,主人。”

身边的长曾祢似笑非笑的打了声招呼:“呦。”

可是,蜂须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收起唇角的笑容,径直离去了。

我这个做主人的尴尬的连笑都笑不出来,尽管眼下的场景我应该已经很习惯了,但一旦置身其中,还是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倒是长曾祢耸耸肩:“他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啊。”

“诶?你能看出来吗?”我倒是觉得蜂须贺的反应和平时一样……

“当然能啊,他今天可是完全无视我了啊,之前心情好的话偶尔还会‘哼’一声或者是‘切’一声之类的,担着大哥名头的话,了解‘弟弟’也是职责之一嘛。”

长曾祢呦,你何苦在这种毫无用处的地方承担身为大哥的责任啦,观察的也太细了!

“是……是嘛……”

长曾祢还一脸认真的点着头,显然不认为他是在跟我说笑:“当然是真的,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呢……嗯,说不定是一早上就看到你和我待在一起吧。”

“……这有什么关联吗?”

“是会触发起床气的机关呐。”

似乎不知不觉被数落成了让蜂须贺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我虽然很懵,但还是叹着气担下了这个恶名,毕竟这也是做主人的职责嘛!

“啊,说起来,你得到答案了吗?”

他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我一愣:“……啊?什么?”

“诶?你不记得了啊?也是,虽然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不过当时你也喝醉了……嗯,浦岛有说那个时候蜂须贺有些高兴哦,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不过你却忘了……啊,怪不得这几周他无视我的次数比较多呢……”

完全成为了“兄弟不和”——虽然兄弟并没有“和”过——的根源,我一脸蒙圈的努力在长曾祢莫名的话中捕捉关键词:答案,不是很久之前,喝醉……呃,说到喝醉,那就只有在宴会的时候不小心逞个强或者被气氛带着……最近本丸的宴会……啊!

说起来!确实是有的!宴会!先前因为资源突然紧缺而让大家稍微忙活了一阵,资源底线再度恢复平稳后,就稍微犒劳了一下大家,顺带打着“迎接秋天”的名号的宴会呢……

虽然我往常基本都用酒酿蒙混过关,但酒酿毕竟要用应季的米酿了才好喝,而且都已经是秋天了,稍微喝点甜酒什么的也跟酒酿没区别啦!

不管是大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最终还是被宴会气氛吞没的我不知从何开始喝起了不是甜酒的酒……虽然这主要怪喝的差不多的次郎硬要凑到我身边来,但我还是不知深浅的多喝了几杯……嗯,就几杯。

喝醉基本是已经明确的结果,别看我这样我酒品还是很好的,除了喝醉后可能会到处拉着人说话以外,就是想要爬高点睡觉啦。

那天宴会的醉态大概是我想要爬到本丸的屋顶上,而且是从院中的树顶跨到屋顶上,感受一下“一步登天”的感觉,结果爬到一半我就被本丸那帮高个子们架了下来,再然后我应该就被那群人扔回房间里了才对……

我眨眨眼,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挺重要的事。

 

事实上我忘记的是那之后的后续。

那天喝醉后我确实是被扔回房间了,但后来我又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渴了,总之就非常想去厨房转一圈,没想到在那里看到了意外的人。

私服并非再是黄金甲的蜂须贺挽着发捋着袖子,即使如此还是金光闪闪,再加上他在那里慢悠悠的熬粥,让整个人更是渡了一层光。

我的眼睛瞬间和等在旁边的浦岛一个等级,“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冲过去就拽人手臂:“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被我拽的手一抖的蜂须贺吓了一跳,浦岛更是被吓的“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后蜂须贺对浦岛做了个“嘘”的手势,转过头来看我:“主人。”

“嗯?”

“主人。”

“嗯!”

“……你还醉着吧?”

这世上不会有承认自己是醉鬼的醉鬼,所以我摇摇头:“我没有醉哦,我很清醒,我也要喝粥!只给浦岛做很狡猾哦!”

但很显然知道我还醉着的蜂须贺,最终还是让浦岛把我拉到一边去,表示如果我能乖乖的,安静的等一等的话,他现在煮的粥还是有我一份的。

我咽了咽口水,表示我一定安静等。

我和浦岛一起蹲在一边等粥,我看着蜂须贺的背影,从来没想过他会在半夜煮粥给弟弟喝,平时不管是马当番还是畑当番他都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原来还有这样为他人而下厨的时刻……

果然,蜂须贺很珍惜浦岛呢,因为是亲弟弟吧。

这样看来,对待另一个人的差距就明显的体现了出来呢。

“明明是大哥啊……”我轻轻嘀咕了一句,旁边的浦岛悄悄推了我一把,对我摇了摇头。

那个还在用勺子舀粥的蜂须贺手微微一顿,随后继续着动作,只是回了我的话:

“那种人,只是名义上的大哥而已,我不会承认他的。”

我直接无视他后半句,追问前半句:

“那位名义上的大哥,现在人在哪里呢?”

“哼,还不是喝醉了躺在一边呼呼大睡,连浦岛饿了都没有察觉……”

“啊,有好好观察他的啊,知道他在睡觉。”

被我的话一噎,蜂须贺似乎有些恼的转过头来:“主人!你说过会安静的好好等的哦!”

“诶?但是……我醉了嘛……”

我冲他一笑,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是清醒的,再加上粥的香味就在前方,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在没吃到粥的情况下睡着嘛!

我傻笑半天,大概蜂须贺也觉得跟我一个醉鬼较真没意思,就再度转过头去。

不过,如果一直空等,我觉得我会睡着,所以虽然答应了“安静等”,我还是忍不住又开了口:

“蜂须贺啊,你真的那么讨厌长曾祢吗?”

大概是仗着喝醉了吧,故意挑了平时不会去涉及的话题,长曾祢本人不在这里,浦岛又不用避嫌,如果要听真心话,说不定就是在这个时机。

“讨厌。”

“是因为赝品?还是因为……名字?”

明明不是虎徹,却仍要叫虎徹,甚至,名为“长曾祢”。

如果是心高气傲,以“虎徹”之名,也以那个人……锻造出他的长曾祢兴里,他的父亲为荣的蜂须贺的话,确实是要气疯了吧。

即使如此,还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相处呢。

对我的问题,蜂须贺没有再做回答,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蜂须贺啊……肯定是心中有答案的吧,为什么要讨厌长曾祢,为什么一定会讨厌长曾祢……真的只是因为他是赝品的缘故吗?啊,说到虎徹的赝品啊……我,以前有看过哦。是我很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根本分辨不出,啊,现在我也分辨不出就是了……那个时候,爸爸好像有跟我说过什么……”

 

——那位长曾祢兴里看到有那么多虎徹赝品,多到连真品可能都会被否认的地步的话,会是什么感想呢……说不定会伤心吧……

 

当时,爸爸只是一句感叹而已,那个时候,我似乎反驳了爸爸的观点。

我是想说什么呢?

 

“一定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在伤心吧,我……那个时候给了不一样的答案,虽然想不起来了,不过,哪一天我想起来的话,可以跟你交换吗?”

他不搭理我,我却继续说了下去:

“到那个时候,我们来交换答案吧!”

这么说着,等了好久,等到我眼睛快要闭下来的时候,有一只冒着热气的碗递了过来。

我眨眨眼,低头看碗。

恍惚间有谁摸了摸我的前发,说了一句“我才不跟醉鬼约定,约好了安静等就不安静,约好了要喝粥却睡着了。”

似乎是抱怨的,但又并没有抱怨语气的声音,只是,即使面前的清粥香味扑鼻,我还是没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

 

那个时候,听到了完整对话的只有蜂须贺和浦岛两个人而已,长曾祢会知道,肯定是浦岛说出去的吧……

幸亏浦岛说出去了,虽然有些丢人,但如果长曾祢今天没提醒我,我绝对会彻底忘记!我昨天还在想跟蜂须贺的夜谈要慎重挑话题,本来想着挑完全无关的话题,可是那种避重就轻的谈天,又怎么能算得上夜谈?

这不就有嘛!现成的话题!

我要知道蜂须贺的答案,不仅是我要知道,会提起这个,一定是因为长曾祢也想知道答案吧。

 

只是担着大哥的名义,却有好好注意弟弟的人。

说着讨厌,却还是会好好看在眼里的人。

到底是在讨厌,还是用讨厌,将为那个人悲伤的心情掩藏了起来的,最珍惜家人的,蜂须贺。

我想知道他的答案。

 

要换到他的答案,必须给出我的答案才是。

而这个答案,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给出了,那个时候,和父亲一起看到的的虎徹赝品。

那个时候,反驳着父亲的我,到底想要说什么?

模模糊糊的记起了昨天的梦,我确实是梦见了父亲和我,还有那一天的对话,但是,我最后说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啊啊啊,如果能回到现世去问一下爸爸就好了!他虽然上了年纪但记性还是一等一的好,一定还记得!

可是之前因为和爱染一起去了现世,接下来三个月都不可以再去了……写信托政府转交的话,夜谈都要缺好几轮了。

无论如何都希望立刻想起来的我在本丸门前转着圈,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蜂须贺都回来了。

他见我竟站在本丸门口,有些惊讶:“主人……你这是,要出门吗?”

我有些尴尬,想我之前竟然把跟他约定要交换答案的事儿完全忘了,虽然是我一个人在那儿说,但单方面的约定也是约定啊,再说了,长曾祢不是说了么。

——那个时候蜂须贺有些高兴。

也就是说,蜂须贺还是期盼着听到我的答案,也愿意告诉我他的答案的,但是,我却把我的答案忘得一干二净。

心头涌上歉意,我跟他道歉:

“对不起……”

蜂须贺有些莫名:“怎么了?”

“不……就是想要道个歉……你,你看啊,今天早上你不是有些不高兴嘛!是起床气吗?是我的错吧!嗯,肯定是我的错,对不起!”

这下他哭笑不得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把错揽下……而且,我并没有说我不高兴……”

“但是长曾祢说……”

蜂须贺换上一副冷淡表情:“不管他说了什么,你只要记得我并没有说就是了。”

我能感受到,这下才是真的惹他不高兴了,我有些怏怏的低下头去:“……对不起。”

“啊……”蜂须贺回过神来:“刚才并不是在指责你,那个……”

“但是!”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是想要知道的!你的答案!”

他一愣:“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明明醉……”

“虽,虽然是醉了,而且确实是忘了……一段时间,不过,我还是记起来了!就,就是我自己的答案吧……好像真忘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心虚了:“毕,毕竟那个时候我是小孩子啊!童言无忌,鬼知道我那时候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突然记起了这么一段……但是再想就怎么都想不起来,要,要不然我们情景重现一下?那个时候是爸爸跟我一起回家来着……”

我瞟了一眼蜂须贺,他身上有了肉眼可见的黑气压,再配着突然出现在脸上的绅士微笑,让人不禁犯怂:“哦?你是想让我充当你……父亲的角色吗?”

如果说我曾有这个想法,那现在这个想法也渣都不剩了,我错了,我应该偷偷去找石切丸,岩融他们来尝试情景重现的,气氛上也比较接近,嗯……

似乎有些对不住那两位可靠的家人,我叹了口气:“要不然我还是再去喝一桶?那个时候喝醉了就能想起来……哎哎哎别掐我脸……”

完全是皮笑肉不笑状态的蜂须贺丝毫不留情的掐着我的脸:“虽然已接近傍晚,但毕竟还是白天,想要靠喝酒偷懒的话,不是身为主人该做的事哦。”

“不……不是偷懒啊!我只是想想起来……”

“说不定只是对你便利的借口而已,不可信。”

感觉像是把刚才的怒气转换成了手劲,即使如此还是并非让人感到疼痛的程度,真是在这种时候也会照顾到别人呢。

明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只能看到高傲的,为自身是真品而自豪的,堂堂正正唾弃赝品的面影。

事实上,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对我温柔的人。

所以,喝酒什么的,真的是我想要尝试的一个方法啦,如果能因此获得我的答案的话,即使是小时候的自己,我想,我那个时候的答案,一定是能让那个温柔的人,也能感受到温柔的答案吧。

才不是什么便利的偷懒借口哦。

……嗯?

便利?

是便利啊!

那个时候,我一定是认真的,说出了“便利”两个字啊!

那一瞬间,沉睡在我脑中的,梦中的,小时候的记忆,终于彻底的清晰了起来,那个时候和爸爸一起,在店里看到的拙劣的虎徹仿品,后来爸爸的叹息,还有我的回答。

“想起来了!!!!!”

我恨不能跳起来给虎徹一个熊抱,不过考虑他的衣着……撞上去可不是轻伤就能了事的啊……

“蜂须贺!今天夜谈你要来哦!一定要来哦!早点来哦!啊,为了防止忘止我还是去写一下……”

就这样带着异常激动的心情,我赶紧冲回房间,临回头时看他表情很是无奈,看来他还是不懂为什么会在本丸门口看到我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站在那里转了一下午,也并不是在浪费时间,一定是命中注定,让我在夜谈之前想起我想说的话才是。

 

因为赝品太多了,所以几乎不在意了。

不是为了虎徹的真假,只是想找个歇脚的地方而留下来的父亲说,长曾祢兴里,是否会伤心。

据说是年近五十岁才成为刀工的,在眼力,手上的劲道都已经退化到不能再退化的地步,突然转职成为了刀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想要锻造出刀来,又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才想要锻造出刀来。

无论如何,能把“天才”更高一级的溢美之词送给那个人,在他手下的“虎徹”,是如此吸引人。

连赝品多都可成为褒奖的一种,只是,多到“连真品都会被否认”的地步,那个人,会觉得伤心吗?

“真的会吗……”

那个时候的我的犹豫,不是对自己的答案不自信,只是在斟酌词汇而已。

“那位长曾……啊,长曾祢对吧,难道不会觉得……”

难道不会觉得……

“非常便利吗?”

 

“咦?便利?”爸爸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的话。

“嗯……果然还是选错词了嘛……”我想了好半天,开始跟他比手画脚:“因为你看,他是真正的虎徹们的主人吧,即使有再多赝品,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家人吧,正因为有许多赝品,所以对自己真正的家人更为敏感,也会更珍惜的吧……”

 

只有你可以认出来的刀。

只被你认出来的刀。

 

正因为有如此多的赝品,才会产生的,只有曾经在一起的人,才会有的羁绊。

如果长曾祢兴里看到后世有那么多虎徹赝品,说不定会笑出来吧。

即使到了一大把年纪,变成弯腰驼背的老爷爷,也可以精准的说出“啊,这个绝不是我家孩子呢。”这种话。

如果自己都被骗过的话,就对不起辛苦锻出来的那些刀了吧,明明有着自己的触感,怎么可能还会认错呢?

不断去触摸,不断的去观察,即使将成品的刀剑送出,也还是会在心里烙下“自家孩子”的人。

 

天下所有的刀工,一定都是这样的。

 

“对那个人有着虎徹的名号而生气,更因为……他是长曾祢啊。”

并不是用厌恶的语气喊出那个名字的蜂须贺,在听到我的答案后,露出了微笑。

“长曾祢……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觉得他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专心致志的,望向手中的刀剑。

 

讨厌虎徹赝品,是因为如果真的被误认了,害的是长曾祢的名字。

一想到后来到了一提到是虎徹就会被否认的地步,就像否认了长曾祢的名字一样。

那群人不能像长曾祢那样,能够认出他们来。

唯有那一个刀工,和那一些刀剑的羁绊。

想要保护的,只是那个,他以“虎徹”的身份拥有的名字,他想保护自己的“虎徹”,也想保护那个人的“长曾祢”啊。

 

“如果他看到有那么多虎徹赝品的话……会伤心吗?”

“大概,不会吧。”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在看着我们的时候,总是笑着的。”

心里清楚这一点,却还是怨恨上了虎徹的赝品。

不允许他们冒充虎徹。

不允许他们,冒充长曾祢兴里的虎徹。

 

“不过,确实是非常便利的存在呢。”

长曾祢兴里的蜂须贺虎徹,这么说着,微微笑了:

“每看到他们一次,就想起他一次,过了那么久,他的笑容,我也没有忘记。”

 

如果只考虑这一点的话,或许,虎徹赝品的存在,还有那么一点儿用处。

那些是,对他来说。

也对他来说。

为了彼此不忘记对方的羁绊,即使有再多,也没有关系的存在。

不过,对那个顶着长曾祢名头的人,却不能用一句“没有关系”来代替,既不能单纯的讨厌,也不能单纯的无视。

“所以才会用‘哼’或者‘切’来作为打招呼的代替吧!在心情好的时候!”我恍然大悟。

蜂须贺疑似脸红了起来:“心情好……等,等等,谁说我在心情好的时候会用那些来代替打招呼?而且那不是打招呼!”

“是吗?”我笑了起来,一脸“你不要再装了哦”的表情:“那些都是……长曾祢说的哦。”

 

他最终还是小声的叹了口气。

“果然,担着那个人的名字的话……就是不能小看啊……”

我眼睛一亮,故意逗他:“嗯?你说了什么嘛!”

“如果再说一次,我说不定会转告给长曾祢哦”——识破了这样的潜台词,蜂须贺并没有再重复一遍,而是偏过头去,带着骄傲的,明了的,回忆过去,却也看到当下的笑容,轻轻的,开了口——

“哼。”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跟聪明人进行夜谈其实是没用的,能做的,只是促使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明白的一些东西而已。

即使如此,对每一次的夜谈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我,又打起了在本丸开宴会的心思。

嘛,虽然没有什么由头……但我突然发现,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像这次,如果没有那顿酒,我大概就会小心翼翼的换个话题,不痛不痒的结束这次夜谈吧。

这样想来酒那么有用,我是不是应该以后不用酒酿代替了?

“当然不能了!”

这么振振有词说着的是次郎太刀,身为我家的大太级战力,比起他哥来说,他更在意的完全就是酒、酒,还有酒。

对于我用酒酿来代替酒的行为,次郎真的是想吐槽好久,还意图偷偷替换我储藏好的酒酿。

“用我私藏的酒换酒酿的话,根本不亏好嘛!”

他是这么说,不过我可是无奈了,毕竟次郎私藏的那些酒……虽然是上品,但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也太过高层次了吧,感觉会一杯倒啊!

唉,早知道就不跟次郎说什么“我发现酒的好处了”,你看他一兴奋就拉着我说个不停。

“那什么,次郎啊……”

“嗯?”

“你还要讲多久啊……”

“哈?我这才刚刚开个头呢!刚刚讲到哪里了?”

“你就算要给我普及酒的知识……也真希望你换个时间啊……你看这不下次轮到你夜谈,不如我们就在夜谈的时候好好聊聊酒……”

“夜谈的时候怎么能聊酒的话题呢!多浪费啊!”

“……诶?”

“跟我夜谈的话,当然要不停的喝酒哦!”

“不……不停的?”

“不停的!”

我想了一下次郎所谓的“不停的喝酒”的场景,再考虑了一下次郎的酒量。

如果下一次将夜谈全都用在喝酒上的话,我……会不会喝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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