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女审出没】返场---山姥切国广(极化)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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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什么喜闻乐见剧情落我手里只有喜乐(笑)但说正经的,我写得真的很开心,写返场的时候总是有点默契在里头的wwww

*第二天来关心后续的堀川国广be like: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山伏则是:还好啊,再听听,万一有反转呢。才讲到一半的被被:这就要看你们对“反转”的定义了……



Talk 79---山姥切国广(极化)的场合

 

我一眼就看到山姥切坐在那边,当机立断,先拽国广,拽完他我就原地蹲下了。

幸好国广手上没什么东西,被我一拽只是后退了两步,他明显一懵,再回头,又发现他突然得俯视我了,更懵了。

我蹲着看他,他站着看我,我俩一下一上视线交汇好几回,他总算反应过来,跟着蹲下,小声问:

“怎么啦?”

我也小声答:“山姥切在那儿。”

“兄弟?”听到这话,国广稍微直起身子,朝先前我们要去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再蹲回来,“确实在那儿,兄弟怎么了吗?”

“你看到他在写东西了吗?”

于是国广不得不又站起身去看了一眼:“嗯,看见了。”

“你觉得他状态怎么样?”

这次他坚决蹲着不动窝了:“你知道他在写什么?”

“我知道,他在给我写信。”

“哦……”

 

别看他只说了一个“哦”,这里头显然潜台词极多,我听出来了,国广最想问的肯定是就算山姥切在那儿给我写信,我为什么又要蹲在这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呗。

当然有!

从我那天半开玩笑地让山姥切给我回信开始,到现在,其实已经挺长时间了,回信嘛,我自然还没收到,我也不着急。

……但我有点担心。

 

“要不是长义说了,我都没发现他是真打算写信……”

 

当然了,长义其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那天他们手合完,长义过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单独给人布置了什么任务。

我莫名其妙,心想莫不是你俩又利用手合时间在那儿瞎聊:“我没有啊,你们又谈了什么?”

“他今天突然问我写东西怎么抓重点。”

“写东西?写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把我之前带队出阵的报告给他看了。我还以为是你对他写的报告有什么意见他才那么热心学习。他的报告我以前也看过,问题根本不在抓重点上。”

“哦,那看来学习的方向有点跑偏……嗯?”

我附和完才觉得哪里不对,先不说我就没对大家每回交上来的各种报告有过什么意见,我要是没记错,山姥切最近不需要写报告啊?难道他是在为大概一个月后的近侍报告做准备?那确实是挺热心的……

写东西,写东西。

我有没有单独给山姥切布置过写东西的任务?

 

“然后我就想起来我有!不对,其实也不能说有……”

“啊,也就是说,写东西不是重点,夜谈才是,对吧?”

 

不愧是国广,不清楚前因后果还那么会抓重点,我连连点头。

那天我跟山姥切讨他的回信,并不是拘泥于“信”的形式,毕竟当年我跟他夜谈,说是给他写了信,不也一个字都没写嘛,所以这次我也就只是想跟他再聊聊。

当时山姥切并没有拒绝我,我就知道他会认真对待这件事,就是没想到他会认真到这个地步,长义说了之后我就开始留心他的动向,真的看到他时不时拿着纸笔坐在什么地方,还一副再三思索的模样,我可太感动了,撞见一回眼眶就热一回。

山姥切这么看重我的话,我肯定也要有所回报才是,所以我已经在心底发誓等他回头把信给我后,我一定要在三天内把它给全文背诵了!但想是这么想,关键的信不来,我也就只能空激动,这一激动就激动到现在,我的“激动”,也开始要变成不安了。

 

“特别是,我从后藤那儿听到了这么一件事……”

 

跟专门来找我的长义不同,后藤属于我偶然撞上去的,上周我看到短刀们在聊天,听到他们说什么“真的好帅啊”“我也好想那么说一次”之类的话,我还以为大家在讨论什么热门电视剧。

身为本丸之主,当然要把握本丸的流行,所以我很自然地凑了过去,问:

“什么好帅啊?”

“哦!大将!”

后藤惊喜地招呼了我一声,然后就告诉我前两天他和山姥切一起远征时,回程路上绕到万屋,正好碰见一家卖纸杯蛋糕的新店在打折,他们就进去了。

“那么多口味的蛋糕,我都挑花眼了,也不知道哪种好吃嘛,但山姥切先生就特别淡定,指着橱柜就跟店员说‘这里到这里,都要了’……好帅!!”

我看后藤这个熟练样儿就觉得他不是头一回模仿当时的山姥切了,后藤感叹完,还抱着胳膊,一脸意犹未尽:“他怎么就能那么自然,那么果断呢!而且还很豪气!后来我给大家买的份也是他付的钱……太帅了!实在是太帅了!特别是那句‘都要了’,啊!我真的也想这么说一回啊!”

 

我复述完当时的场景,看向国广。

“你怎么看?”

国广很严肃:“这种话可不能在从来没去过的店铺里说,这次的店好歹是在打折,要是换成那种定价不透明的黑店,钱包可受不住啊。”

“嗯,在场的药研也是这么告诫大家的……不是!重点不在那里!”国广啊国广,我才刚夸你会找重点,你怎么就给我偏门了,“我是说,你对山姥切的行动怎么看?”

“呃……不愧是兄弟?真的挺帅?”

刚刚还一本正经评论的人不要因为当事人是自家兄弟就那么盲目好吗!而且重点也不在这儿!

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就没发现呢,重点是,这么张扬的台词,完全不是山姥切的风格啊!我认为,他是在通过这种无需多想的冲动购物,释放他内心积攒已久的压力!这一切都联系起来了!他迟迟还没有把信给我的理由……是他写不出来啊!”

 

山姥切,我懂你,我真的懂你。

毕竟我写文书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我还好,我属于一周痛苦一回的那种,疼痛程度基本相当于打针,况且要是实在编不出来,我还能把以前写过的拉出来反着抄一遍。

但山姥切的情况不一样,他要写的东西没有范式可循,又因为是写给我的,他肯定不愿意敷衍了事,我又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死线,他就只能在这条不见尽头的黑暗之路上苦苦挣扎……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竟然这么为难他!我真的好想立刻告诉山姥切不要再那么逼迫自己了,写不出来就算了!咱们还有极化时的回信啊!那些已经够了!我满足了!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他明明还在努力,我怎么能先他一步放弃!所以我决定了……

 

“我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怕我会忍不住让他不要再继续了……我只能在这儿。”

我双手合十,望向远方,山姥切,我知道你就在那个方向,原谅我不能当面为你加油鼓劲,毕竟,我不想成为你的压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就在这儿,蹲在这儿,默默地守望你,默默地等待你,默默地相信你!

“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那封信,我一定能收到的!”

 

我说得实在动情,就是蹲着有点影响我发挥,不过国广还是被我打动了,看他半天不抬头,只有肩膀在不停颤动,我看他是感动哭了。

我问他:“国广,你是感动哭了吗?”

“……算,算是哭了吧……”国广说着,用手擦了下眼角,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那什么……主人啊。我先问问,兄弟……呃,为了释放压力是吧?那他买回来的蛋糕呢?”

“蛋糕?他给我了,说特地给我买的。”

“我想也是……我觉得你也只要普通地收下就好了……”

“诶,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没什么没什么。”国广干咳两声,站起来,又往山姥切所在的方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再蹲下来,对我说:

“你刚刚说的,我都明白了。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说的那两件事,包括兄弟现在的状态……确实也可能有别的解释吧?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你刚才最后那段……”

说着说着,国广的肩膀又抖了起来,这次我亲眼看见他因为憋笑而再次湿了眼角:“我是不是得当着……什么都没听见?”

我默了一下,笑了笑,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你有这个自觉就好。”

“是,我会努力的。”

我脸上的笑容当场就有了裂缝,我真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没让自己再上一只手去晃他肩膀,要不是我不能让山姥切发现我在这儿,我这会儿肯定已经以头抢地了:

“你……你也不用现在就确定在那个方向努力啊?!万一我的分析是对的呢??”

国广还给我表现出特别为难的样子:“但你刚才说的全都不是一手情报啊……最后还演起来了……”

“那不是在演!那是真情流露!”

“好啦好啦,那这样吧,我帮你去打探打探情况……”

“国广……”原来他说来说去还是会来帮我,我好感动。

国广伸过手来,安抚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把后半句说全了:

“……你别抱太大希望就行。”

 

……

国广!你倒是对我抱点希望吧!!

 

——就是这样。

尽管我和国广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没有达成一致——我甚至觉得我俩之间似乎有点信任危机——但现在有国广帮我盯着山姥切的动向,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我根本没想到他当天晚上就来找我汇报了,我开门的时候发现他脸色潮红,衣领处还湿了一块:

“国广?!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咳咳咳……”国广连连摆手,示意我不用忙活了,“不用倒水了,我刚刚才呛了一杯。”

嗯?他这动词是不是用错了?

国广又咳了一会儿才顺了气,脸色也终于好了一点:“先不说我的事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一点都没犹豫:“我只想听好的。”

“不行,你只能选顺序,那我先告诉你好的吧。你对兄弟的分析呢,虽然基本上是错的……”

“给我等等,这消息好在哪儿?”

“好在‘但是’的部分……我要说‘但是’了。”国广看了我一眼,郑重道,“但是,还是对了一点,这段时间兄弟确实是在烦恼怎么给你写信。”

我一听这话我就得意……不是,感动了:“真的啊!那他怎么样了?”

“我跟山伏刚刚在跟他聊呢,还没聊完,我看那个话题的走向吧……我觉得还是来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这应该就是他说的坏消息了,我有点紧张:“怎么了……”

“兄弟的‘回信’吧……在方向上可能会不太对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修正的。”

国广说完,给了我一个坚定的小眼神,剩下的似乎就打算让我自行体会了。他还真的是跟山伏他们聊到一半特地跑出来给我报信的,我想象不出他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才会这样……但既然他也说会帮我修正了,我应该可以相信他吧?

好消息是真好,坏消息也没坏到哪里去,照这样看,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能收到山姥切的回信(堀川国广监修?)了!

 

不管怎么说,国广的情报确实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明明后来还是在等回信,我却表现得比之前淡定多了,不过,当山姥切真的把一个信封递给我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狂跳了起来。

啊,这份信我实在是盼了好久啊!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伸出去的手也有些颤抖,我当然不会矫情地多问一句这是不是给我的,也没有多余精力再故作淡定了,接过后马上就把信封拆开了。

山姥切看起来也有些紧张,他对我点点头,说:“那……我等你。”然后他就走了。

 

……等会儿,他就走了??

 

我信才拆到一半,一抬头他人都不见了,而且他说啥来着,他等我?他在哪儿等我?

后来我才发现,答案全在信封里,他给我的并不是一封回信,而是一封邀请函,约我去手合室见他,还附了一句推荐穿一些轻便易动的衣装。

我一下想到国广说的“方向不对”,有点晕了,该不会他们之前聊到最后,决心采用山伏最爱的那种肌肉交流法,不搞文字谈心,改用拳头交心了吧?!

又是手合室,又要我穿轻便易动的衣服去,我看基本就是这样了,国广!你帮我修正了个啥啊?!

但再怎么样,山姥切约我,我肯定得去,幸亏我晚饭吃的不多……我最终换上了全套运动装,还带了个护腕,本来想着要不要带把木刀去,后来想想手合室里啥器材都有,我就不费这个事了。我抱着回头至少要跟他一起锻炼三小时的觉悟,在指定时间推开了手合室的大门,然后我发现……

 

手合室里,有点暗。

 

其实里头开了灯,是灯光暗,而这灯暗也是有理由的,因为有白纱挂在上头掩着光线,那些一层一层的轻纱最后垂下来,又缠缠绕绕地被一圈又一圈星星状的灯串儿挽起来,固定在两边。

如果说从墙面到天花板是无尽星河,那从两边再到我脚下就是汪洋花海……但错落有致的花球也好,盈盈闪烁的星灯也罢,起的全都是“路引”的作用,要带我走向手合室的中心,山姥切就站在那里,穿得也是他平日的出阵服,不过因为卸去了护甲,看上去就完全是一套正装。

这么个场景,如果不是出现在我本丸的手合室,而是现世的哪家餐厅的话,我应该会视情况加入起哄的队伍——我是说当一个在求婚或告白成功后在两边拍手的路人。

但现在……好像……我是……当事人……

山姥切一看到“全副武装”的我,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反应过来,一脸“糟了!”的表情:“啊,我写的是轻便易动……对不起!我是不是应该补一句可以穿裙子的?”

我:“……”

不不不,这好像不光是穿裙子的问题?!

我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情报,赶紧掏出山姥切之前给我的邀请函,里头的文字信息倒一点没变,但仔细看看,这好像是一张……精致的、恐怕还是淡粉色的卡纸吧?!连装它的信封都是有图案的!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还有这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场地布置,这怎么想都是花钱买回来的装饰用品,我呼吸都快停了,颤声问:

“山姥切……你,不是想跟我……手合啊……”

“嗯,我是打算请你……”山姥切的脸红了起来,好像这个房间突然让他不太自在了,不过他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跳个舞……什么的……这些布置,也是兄弟他们帮忙的……”

 

跳舞!轻便易动原来指的是跳舞!而这些装饰恐怕也就是国广说的修正!老天爷啊我现在穿的可是运动装!运动鞋!我还带了护腕!我最开始还想带把木刀过来!

 

我扭头就要往门外跑:“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现在就去化妆换衣服你等我一下最迟不会超过半小时!”

“等,等等!是我不好,是我写得太模糊了,还是我去换衣服吧,这样比较快。”

我没搞清山姥切所谓的“比较快”具体是指什么,但他真的是很快,风一般地跑出去,风一般地跑回来,然后这个装饰一新的手合室里就又多了一个穿运动装的人。

他把出阵服换成了内番服。

我和山姥切,两个穿着全套运动装的人,现在站在这个房间里,那完全是大写的突兀,加粗的浪费,国广看见了一定会流泪……我简直不敢想象国广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表情,他大概没有表情,他会晕过去。

山姥切估计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我们都看看自己,再转头看看这整个房间,面面相觑,尴尬无言,我最后只能说:

“这些花……搭配得挺好啊……”

这句话成为了最后的引线,山姥切顺着我的话看了看两边的花,又抬头看了看那些灯,等再看向我时,基本已经在憋不住的边缘,我的嘴唇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颤动着,整张脸估计也离扭曲不远了,最后我们应该是同时……爆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跳舞,为什么是跳舞啊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这个嘛,也是说来话长了。那我们现在这样了,还能跳吗?”

“跳!怎么不跳!”我坏笑着朝他走近两步,“你是不是还特地去学了啊?”

山姥切又脸红了:“是看了几个视频……我只会跳最简单的那种。”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放心吧,我连最简单的都不会。”

不过,我虽然不会跳舞,但我至少知道要跳舞得摆什么姿势,所以我直接扬起手,先把造型摆好了:“来吧!我准备好了!我穿的运动鞋,就算踩到你也不会太疼!”

“这就确定要踩我了啊……”

山姥切笑着看了我一眼,小跑到一边把音乐开了,他选的曲子我也知道,原曲是一部系列电影的插曲,我记得好像正是男女主角结婚一幕用的曲子,而现在放的这首经过了改编,速度更慢,曲调更舒缓,估计是这样更好跳吧。

……不过再怎么好跳,我们这种零基础的也跟不上节拍,山姥切让我放松跟着他的步子走,结果我三拍以内脚就怼上去了,他则是一时忘记了到底该往左边转还是往右边转,手忙脚乱之下总之让我在他手下转了个圈,但转回来的时候又错过了重新拉住我的机会,我们的手半天都没能重新扣在一起,一时都像在就着音乐划拳。

 

当然啦,只要我们都出“布”就行了。

 

循环放送的音乐已经开始播第二遍,而我和他又笑又跳,恐怕连教学视频的一半都没模仿到位,最终我们干脆痛快放弃,改成真的跳最最简单的那种,就只是摆着姿势从这边晃到那边。

这次我们总算和节奏合上了,也终于有余力开口说话了。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是跳舞了吗?”

山姥切轻轻揽着我的腰,跟我一起随着曲调转了一圈后,点了点头。

“最开始,就像你说的……我是想给你写信的。”

“哦!然后呢?”

“然后,发现要写的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让我联想到长义那个时候跟我说的事:“所以你才会问怎么抓重点……”

“诶,啊,他跟你说了啊。”山姥切有些意外,但随后点点头,“嗯,他给我看他写的报告了,真的写得很好,主次分明,条理清楚……然后我就发现,我的问题好像不是抓重点。”

“你的问题也不是写报告啊。”我笑眯眯地接着问,“为什么觉的问题不是抓重点?”

山姥切稍微顿了一下,眼神微闪,不过他最后也没有躲开我的视线:

“因为……如果我有什么想对你说的话,那一定全都是重点,结果还是全都得写下来,就又回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状态。”

 

现在换成我想躲他的视线了,我怕多看他两眼我要哭出来,但音乐还在继续,舞步不能停,手不能放开……我们的话自然也要继续。

 

“越是想着要好好写,就越是不能顺利地写出来,这样一想你平时写文书真的好厉害啊,每周都要写,每周都能写出来。”

“难道那个时候的蛋糕……”这次我又联想到了后藤说的那件事,先不管山姥切当时在店里是怎样的状态,但结果确实是他给我买了很多纸杯蛋糕。

“嗯,就是觉得你很辛苦嘛,想给你多买一点。”

 

——当时国广说的话我其实听见了,国广说,我就只要“普通地”收下就好了。

因为他也就是,“普通地”想给我买而已。

 

“一直写不出来,也不想让你等太久,我就想,要不然还是用说的吧。正好跟兄弟他们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说我有点担心我太紧张,怕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们就提议说创造一种场景……让我一定得看着你,好好把话都说完。”

“所以,就是跳舞?”

“最开始不是跳舞,山伏说……”说到这里,山姥切有些忍俊不禁,“可以扳手腕,因为这样我就必须和你面对面,手也得握在一起,不过堀川坚决反对。”

 

恐怕不光是反对,他还呛了一杯水吧。

 

我光想想都觉得那场景实在是太好笑了:“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他……那又是怎么联想到跳舞的啊?”

山姥切笑起来:“面对面,手也得握在一起啊。”

 

哦!原来是这么推导过来的!

 

“可惜啊,最后还是给我砸了场。”

我这话一出,他也跟着我笑,还连连点头,非要说这场子是我们一起砸的好吧!看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都是啥!

 

我们又随着音乐晃了一会儿,山姥切继续说:

“其实,要说回信,我有一些话已经在修行的时候写过了,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一些我想都没想过的事,开始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有混乱和迷茫的时候。”

“但我后来就想起了夜谈的时候你跟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你说不管山姥的传说是怎么样,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如果我面前真的出现了名为山姥的鬼怪,我也可以打败它。”

“你承认了我的实力……你一直都承认我,一直都看着我,你的那些话,给了我很多勇气,也让我看清了自己要走的路,无论过去如何,重要的是我现在能做到什么,我又想去做什么,所以我放下了那些重负,回到你身边,成为你的刀……这都是因为你的‘信’。当时的我说不出口的话,现在的我终于可以说了,听你说那些话,我真的很高兴,我一直很高兴。”

他微笑着看着我,曲子也在这时播到最后,在即将再次循环的间隙中,他停住脚步,也放下了自己的手。

我的手一直被他拉在手中,所以此刻也跟着他一起松了下来。已经听过好几遍,每个音符都变得耳熟的乐曲再次轻柔地重回开头,山姥切虽然并没有放开我的手,但已经不是刚才交握的姿势,只是虚虚地托着它们。

他轻轻地说。

“好啦,现在轮到你说了。”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我?”

“嗯。你肯定也有要跟我说的话吧。你突然跟我说要我回信,又说修行的时候写的那些不算,应该是你觉得还差了什么吧。”

 

他还真是了解我。

 

我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向他提议:“……我们来试一下山伏的方案吧!”

他还想了一会儿才确定:“你是说……扳手腕?”

我坚定点头,然后我们就开始分工合作,他搬桌子,我搬椅子,我搬的过程中还发现原来这房间里不光有花球白纱星星灯,其实还有蜡烛!国广可真是要整就整全套啊……我越来越不敢想象他回头知道我跟山姥切在这里头穿运动服跳舞现在还要扳手腕会是什么表情了,他估计再也不肯淌我这趟浑水了……

准备好了之后,我和山姥切相对坐下,现在我们不再是左手牵右手,而是正经的右手握右手,我跟他再三重申规则:

“你可千万不要用力压我的手!我跟你说我手肯定会断的,我确定!”

“我也不会用这么大的劲……”

“你就只要让你的手一直保持在这条线上,看见了吗我用花瓣给你标注出来了。”

山姥切愣愣地看着我在桌子正中间用玫瑰花瓣铺出来的分界线:

“……这花瓣是刚从地上捡的吗?其实那边还有的……”

“哎呀反正待会儿要收拾的,你就看准这条线!但凡我把你手腕掰过去了,就是我赢了!你的明白?”

山姥切严肃点头:“我的明白。”

他明白就好。

于是,什么也没赌上,就是我兴之所至的第一届我和山姥切扳手腕大会正式开始,三十秒后就结束了,因为他的手真的是岿然不动啊!

山姥切还安慰我:“也不用比力气吧,你如果用灵力,我马上就输了。”

是啊是啊,我只能用人各有长短来安慰自己,我又看看我们的手,笑了。

“我啊,其实一开始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要让你回信。你说我是觉得哪里还差了什么……我现在是知道了,不过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明明我也是一直都很开心的。”

 

极化后,他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他变得更加自信,更加从容,更加坚强,当他说他不会再纠结于过去的事,他会继续思考下去,至少现在的答案是成为我的刀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但……又有些犹豫。

 

“我本来以为,是你还是太谦虚了,我以为我只是想更多地知道你自己对这些变化的看法,我以为我是想亲耳听到你多多信任自己,夸奖自己,才对你说让你给我回信……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在我真的听到你的回信之后,我终于确定了,我只不过是又在利用你的温柔而已。”

“其实是我不自信了啊,现在的情况,和我们当时夜谈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对吧?当我听到你说,你成为我的刀就已经足够的时候,我犹豫了,我在想,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你有了那么多收获,变得那么厉害,我却好像没什么变化,那会不会将来有一天,我就没办法站在你身边了呢。”

“但是山姥切很温柔啊,极化之前的你,明明已经很强大了,但让你更有动力的,却是不想辱没那位大人的名字,你并不是打从心底认为自己是把厉害的刀,却会真心认为你是他的第一杰作,因为他如此认同你,你也会为了他的认同而认同你自己……这一点,就算你极化后也没有变呢,你看你刚才,又是说我给了你勇气,又是感谢我,又是很高兴的……你在不停地承认我,肯定我,我就想,我可能其实就是想听这个,我想从你的话里获得新的自信,我想因为你的认同,也去认同我自己。”

 

山姥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之后又没有开口,我笑着点点头,抓紧他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

 

“不过,其实这个也不对。我应该确实想听你自夸,也确实想听你夸我,可是这样一来,什么事都让你做了,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然后……因为你把我当年跟你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终于想起了当年的心情,不对啊,总结下来其实应该是这样的,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很厉害,也相信你没问题,而你的极化修行,你的变化,你的回信,表达的其实是‘我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另外你也很厉害’……对吧?”

“那么,回信的回信,我应该怎么说呢?”

我冲他笑起来,更紧、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应该说……对哦!我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山姥切,你绝对还会继续走下去,会变得更加强大,会有更多全新的、也许现在的你根本想不到的变化,但无论你怎么前行,无论你怎么改变,你都愿意继续陪在我身边,与我一起,把我们第一次夜谈时我对你的肯定,和这次夜谈时你对我的肯定,都变成不会动摇的真实吗?”

 

然后,让明天的我们,未来的我们,会改变、又不会改变的我们,来守护这份过去吧。

我和你一起。

 

这次他一点也没有犹豫,非常用力地点着头,好像要把堵在喉咙口的话一口气都说出来。

“我当然愿意,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嗯,我知道,因为我也当然愿意。

 

这里现在就我和他,自然没有人会为我们刚才的小小誓言热情鼓掌,只能我自己一人分饰两角,把热闹给一起凑了:

“好!那就让我们继续保持面对面手握手的状态,开始扳手腕二回战吧!!”

“诶?!还来吗?!”

“当然!我还没赢呢,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本来就预订要跟你一起锻炼三小时的!”

“三小时……”

“那我再重申一遍规则……”

“你能把我的手掰过线就是你赢了,我不能掰你的手。”

没等我夸他都会抢答了,山姥切就接着说下去了。

“其实我刚刚说错了,你不需要用灵力,也不需要比力气。”

 

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那轻飘飘的音符,与这大概,在我们离开前都会一直播放下去的旋律一起,慢慢落入我的耳中。

 

“只要你是你,很容易就能让我动摇了。有三小时呢……你肯定会赢的。”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他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吧最后还不是他放水让我赢的。

还有国广,谢谢你费心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就是我和山姥切一起收拾半天了,还没收拾完。

星星灯和花球回头都可以分给大家,白纱肯定也能找到新的用处,地上的花瓣我在犹豫要不要收集起来回头泡脚,山姥切说那倒也不必。

我想想也是,然后我俩就开始扫地,等扫完还得把为了这次夜谈而被挪到其他地方的器材给弄回来。

山姥切表示这事就不用我操心了,我说那我就负责倒垃圾吧,结果一趟又一趟一趟又一趟,我一手一个垃圾袋往外走三回了,我气喘吁吁。

第三回我折返的时候突然有人跟我搭话,我一抬头,看到丰前江对我招手:“呦,夜谈完了在这儿夜跑吗?”

哦对,我穿了一身运动装。

我想了想,跟他说:“虽然不是夜跑,但我某种意义上确实做了很多运动。”

我是说跳舞、扳手腕和现在的往返运垃圾。

“那挺好啊,现在天气都不错,正是户外运动的好时机。”

他这么一说我倒反应过来了:“丰前,咱们夜谈的时候,是不是得边跑边聊啊?”

丰前好像不曾想到这一层,给我一提,倒是来了精神:“可以啊!那我们到时候要绕着本丸跑几圈吗?跑得越快,风吹在身上越舒服哦。”

绕着本丸?!还跑几圈?!这是马拉松赛程吗?!而且还可能跑得很快?!

我眼前一黑,磕巴了半天:“啊……这可能得问问我的心肺功能可不可以……”

 

我还是赶紧拟定计划锻炼起来吧!至少得能陪着他绕本丸跑一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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