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女审出没】特别篇---往事追忆与限时奖励与我与大家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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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啊你别担心!每醒一次就会重置一次(笑)

*大家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婶婶“出去”呢,因为只有先出去了才能回来啊www



(4)

“见鬼,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一大早,安定就看到清光一个人站在房门口,嘴里还在嘀咕什么。

“怎么了?什么想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清光一脸茫然,“就觉得我好像……好像跟她约定了什么事儿吧,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啊……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跟她约定的吗?”

“大概,她走了之后吧?”

安定暂时按住了去探他额头的念头:“……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她都走了你们怎么约定?”

“也是哦……”

想了半天无果,清光摇摇头,决定不再纠结:“算了吧,我就记得我昨天做了个挺好的梦,先是晒太阳,然后……然后什么来着?但反正是个好梦,就是我说不出来……啊,这就和那个糖的感觉有点像。”

“糖?哦,这个啊。”安定从口袋里把自己的那粒拿出来,刚刚吃早饭的时候他顺手拿了,“哪里像了?”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好吃。”

“你在说什么东西……你真的睡糊涂了吧,前言不搭后语的。”

“你吃了就懂了,或者你把你那份给我,我再吃一次整理一下语言再告诉你。”

本来清光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安定听完后真的把糖扔给他:“哦,那给你吧。”

清光吓得赶紧一把接住,看到手心里多了颗糖,他还有点懵:

“诶,啊?”

“这么想要就给你好了,反正只是颗糖。”

清光一时语塞:“……这是她特地买回来的,一人只有一粒哦?”

“嗯,给你了。”

这话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但真拿了安定的糖,清光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直觉告诉他这糖要是他再吃一粒,今晚应该还能做场好梦,但安定……

“……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怎么回事啊,糖而已,至于嘛。”

“但这个,这个……”

清光张了半天嘴,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没办法对一个没吃过这糖的人解释为什么这并不是“糖而已”,他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让安定再把糖拿回去,最后只能说:

“……这个一粒就要一小判哎……”

安定听完就喷了:“什……你说这一粒要多少钱??”

 

人在现世的我,自然不可能知道跟我约定得好好的清光,连二十四小时不到就把我给卖了,还在跟朋友煲电话粥:

“你真的还好吗?”

“还好啦,反正就明天再约。”

“明天当然没关系啦,但你要是明天也不舒服千万别勉强哦。”

“知道啦,没想到居然还有被你关心的一天,明明你以前才是个病秧子吧。”

“什么病秧子……!就是身体虚弱了一点!而且上了高中就好了!”我对着手机狂翻白眼,“你就应该向我学习,多喝热水多锻炼!”

“真是谢谢你这么常规的建议了……”

又聊了一会儿后,我听出她有点困了,就催她去休息,挂上了电话。

嗯……那我现在做什么呢?

我懒懒地在沙发上躺倒,想起昨天我在车上还睡得挺香,而且应该还做了个好梦,就是完全不记得梦到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好法。

这感觉就有点像甜梦糖吧……对了,还有糖。

我翻身去拿椅子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粒糖来。

总共买了一百一十粒,除掉大家的份,我带回来的糖是八粒,其中一粒我给了爸爸,也不知道他吃没吃,现在还剩七粒,也正好我在家要待上一周,一天一粒,吃完了就是要回去的日子,还能当个简易倒数日历。

我剥了一粒糖放进嘴里,满足地闭上眼睛。

“果然还是好好吃……!啊,医院……”

我想起刚刚和朋友的对话。

“后来身体好了真的就不怎么去了呢……不对,哪有人盼着自己去医院的,呸呸呸,我才不去!”

新年里怎么能说不吉利的话!我赶紧摇摇头,再度闭上眼睛,这次专心吃糖。

 

 

……

 

 

所以都说了我不去医院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而且这个煞风景的房间我好眼熟!!

我恶狠狠地抬手捏了自己一把,一点也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真是见鬼了,好不容易做个明晰梦,居然是在追忆过去的医院生活,就因为今天跟朋友聊到这事儿吗?那我天天想着团子王国也没见梦到过啊!

 

我坐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环境使然,反正哪儿哪儿都觉得不舒服。

医院这种地方,我要是说怀念,那肯定是我有病,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么一梦,我心底里还是有些感慨的,这身病号服也是久违了,这梦里居然连衣服大小都给我调整了,我是不是该夸一句不愧是我的梦?

 

我还记得当年我身体最差的时候,不巧也是爸爸工作最忙的时候,他经常忙得脱不开身,虽然不至于把我送到医院就跑,但确实每回都来去匆匆,不得不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还经常被医生护士们夸好乖好乖一个人待着都不会哭。

……我当然不会哭啦,这里有免费的糖吃嘛。

但是,现在已经是大人的我,就算再住院也不会有免费糖了吧,那我在这儿做什么呢?没有人,没有糖,就在这儿干等着吗?等谁呢?

 

我刚想到这里,这房间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了。

 

“诶,主人!”

“……诶。”

 

猝不及防的,人和糖都来了。

——准确地说是总会随身携带好些糖的包丁,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在我的梦里登场了。

我一脸惊讶,他比我还惊讶:

“咦,我明明梦见有个好棒好棒的人妻在招手叫我过去,为什么过来之后是主人啊?”

“……你一天到晚都梦些什么呢……”不是好棒好棒的人妻真是对不起啊!

“嘿嘿……”他居然还给我害羞了!然后又奇怪地看了看我,“嗯?怎么好像梦里的主人没什么精神?”

包丁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我的装扮:“诶……主人,你生病了吗?不对,这是梦哦……那不怕!”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大声安慰我:

“主人别怕,这都是梦,主人现在很健康哦!”

我被他可爱到了:“嗯,我知道的。这应该只是我以前的记忆啦。”

“以前?以前的主人身体很不好吗?”

“嗯。”

“那现在的主人呢?”

“身体特别好。”

“那就好!对了,给你糖!”

包丁乐呵呵地在兜里掏了掏,真的掏出几粒糖果来,他又掏了几下,这次有些失望地跟我说:“嗯……没有苹果呢,不然可以给主人削个兔子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接了这个话茬。

“我听到有人在说兔子了!兔子在哪里?!”

“等下后藤你不要看到门就进……诶,主人?!”

“哇!真的,是大将!”

 

也不知道包丁的那句“削个兔子”里到底包含了什么机关,这次闯进我梦里——推开病房门的是后藤和乱,他们看到我都是一脸惊喜,而我已经有经验了:

“你们又是从什么梦里过来的?总不能也是人妻吧。”

“人妻很好哦~”包丁还在旁边补充。

“人妻?哦……”后藤看了一眼包丁,“我不是啦,我在追兔子。啊,原来那是梦啊!我就说怎么总是追不上!”

“我倒是知道自己在做梦哦。”乱这么说着,示意包丁给他让个位置,亲昵地凑过来拉我的手,“主人!我梦到自己骑着剑齿虎呢!”

“剑齿虎是什么?”包丁搞不懂,“家里老虎的亲戚吗?”

后藤显然知道剑齿虎是什么,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乱:“你怎么还能梦到这个?而且怎么把它当坐骑??”

“说明我很厉害啊。”乱笑眯眯地看着我,“对吧主人!你走之后我们看了几部纪录片呢,说不定明天我都能梦到恐龙!”

 

然后把恐龙也当成坐骑吗?

 

我想想就好笑:“你们三个梦到的东西差别也太大了吧!”

“大将这又是在梦什么啊?”后藤环顾了一圈房间,“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包丁替我作答:“主人梦见小时候生病的事啦。”

“哎呀,小时候的主人好可怜!”乱这么说着,整个人都要贴过来了,“别担心!我陪着你呢,主人就算穿这么淡色的衣服也可爱哦!”

“……不如说这个颜色比大将有时爱挑战的颜色正常多了吧……”

“我也觉得……”

 

喂!我现在可是病人打扮!你们能不能向乱学一下如何对病人说话!

 

但是,那间在我的记忆中应该就像现在这样惨白的房间,却因为有了他们,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灿烂多彩,好像无论外头怎样季节流转、世事变迁,只要他们来到我身边,这段记忆就可以变成永远的春天。

 

我默默地看着在我身边说笑的他们,又听到了一些动静,这次一抬头,果然看到了第四位访客。

只是对方并没有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我:

“你已经做好自己走出来的准备了吗?”

 

是啊,梦变成了春天,现实里却还是冬天呢。

如果我想继续前进下去,就得先努力走出来才行。

 

我对着七星剑点点头,又挨个摸了摸其他三人的小脑袋,掀开盖在膝头的毯子,很轻松地从床上下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你梦到了什么?”

“我的梦并不值得一提。”七星剑对我笑了笑,“但是,我们都很清楚你的命运不会在此终结,我们还会在这里多待一阵,但你可以先走一步了。”

“嗯……”我小声对他说,“对不起。”

我又回过头去:“大家,我先走啦,对不起哦。”

“诶,听不懂主人是在为什么道歉啦,主人要注意身体哦,就算不生病等你回来了我也可以给你表演削苹果兔子的!”

“大将!在家里要注意保暖!不能真的生病哦!”

“要快点回来!我等你哦!”

他们纷纷挥手和我告别,我也对着他们摇了摇手,七星剑一直站在门边为我撑着病房的门——通往“外面”的门,我听到他小声对我说:

 

“……不必道歉,等一切都落幕时,我们再在那边相会吧。”

 

(5)

但只是走出那个房间,梦还不会结束。

 

这就有点像以医院为主题的密室逃脱,哪儿哪儿都是出口,但哪儿哪儿都走不出去,我本来是想到楼下去,但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可以下去的地方,只有一台电梯还在正常运作,我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电梯只能上行。

我没办法,只能由着它一路向上,直通顶楼,我自己都惊了,想该不会我实在低估了小时候自己的孤独寂寞冷,她这心里已经压抑得要走上不归路了吧?

可别啊!那个时候爸爸再忙都没留我一个人在医院过夜的!抽血这种事情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工作后体检也得抽呢!病号餐!想想病号餐!这里的病号餐还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越是这么想,这电梯就跑得越快,我都怕再等等我会连人带电梯整个冲上云霄了。

 

真的不要啊!因为,因为……

 

“哦!”

“……啊。”

“主君!”

“太好了,真的见到主人了……”

 

——因为,只要再等一等,虽然确实还要等上许久……但我们总会相遇啊。

 

我真的是傻了——当电梯在顶楼稳稳停下,我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就在这么想。

那个时候的我可比现在的我要坚强多了,凭免费糖果就能不声不响在医院待上一天的她,怎么可能比不过现在稍微有点病痛就要大呼小叫,一天到晚就想靠病假来逃避文书作业的我啊?

 

在天台上等着我的是鲶尾和骨喰,还有前田和平野,大家见面了都挺高兴,有意思的是,鲶尾和骨喰在来到这里之前还是各梦各的,倒是前田和平野打从一开始就梦见了对方,还不约而同都在梦里玩捉迷藏。

唯一的问题是他俩都觉得自己是当鬼的那个,结果压根没人在藏,数完数没走出几步就见到对方了,他们还都以为是自己赢了。

我听得差点笑到要从楼上栽下去,把他们吓得拼命伸手来抓我,后来大家一起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往下看,我还好奇这底下应该是什么风景,结果就是很平常的绿草皮,鲶尾还指着东南角的一块问我:

“哎,那边为什么光秃秃的啊?”

好问题。

我想了又想,最后只能猜那个地方是不是跟我以前常待的病房是一个方位,所以对我来说是视线的死角,什么都看不见,也就等于什么都不会有……这里倒是没有自动补全功能了啊?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后,这次是他们先我一步有了“预感”,骨喰说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出去?”

“嗯,门开了。”

我回头看了看天台的门,那边现在已经没有电梯了。

“就……从这儿出去?”

“不对,是别的地方的门。”平野想了一会儿,“是很大的一扇门。”

前田也在旁边点头:“嗯,很大的一扇门,好像还是自动门?”

我想他们说的自动门应该就是指医院的正门,我刚刚想要下去的时候一直找不到路,而现在骨喰说门开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路也有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自己走了才清楚,我知道他们不能和我一起走,就跟他们说: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出发啦。”

“主君,等你回来后请再来和我们聊天哦。”

“嗯!要乖乖在本丸等我哦。”我朝他们挥挥手,一个人朝门那边走去,临踏出去前我又回过头来,“……我先走了,对不起。”

他们都愣了一下,显然不太明白我在为什么道歉,最后是鲶尾把手作成喇叭状,大声回复我:

“如果是为了糖的事,那没关系哦!反正就是一百一十枚小判,我们都付得起啦!”

剩下三人也在那儿跟着点头,我差点吐血,等下等下,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清光!你不是说会帮我保密吗!!

 

去天台的时候我是坐的电梯,下去时却只能走楼梯,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阶,就觉得走得腿都在抖——也可能是气的。

好不容易走到挂号大厅,我这梦里目前除了自己就是他们,所以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那扇巨大的自动门确实就在那里,一直保持着敞开的状态,不过我并没有立刻走出去,因为我在那里还看到了大典太和骚速剑。

荞麦嘛,在梦中也看着很有精神,倒是大典太,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你还好吧?”我跟荞麦一左一右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这是我梦里的医院,现在就我一个病人……不对,我也不是病人啊,你不用太紧张的。”

荞麦偷偷跟我说:“我倒觉得医院没什么,主要是这里又大又敞亮,气氛上不太像医院……”

我又抱歉又好笑,对不起啊大典太,我居然把医院梦得这么亮堂……我本来还在想医院这种地方最能让他俩发光发热呢,没想到真到了这个场景,大典太反而成了脸色最不好的那个。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荞麦也被我带累地时不时要喷一下,大典太一开始还没说什么,后来可能是实在受不了了,有些无语地转头来看我们:

“……你们的手一直在我背上抖。”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

这古怪的医院不仅亮堂,还有人在里头爆笑,我就看着大典太的视线从我脸上转到荞麦脸上,再转回到我脸上,叹了口气。

但过了一会儿,他也无声地露出一点笑容,向我伸出手:

“我们送你出去吧。”

他们都是一等一的辟邪灵刀,有他们带路,我当然毫无阻碍地就走出了那扇门,而他们还留在里头,显然没有要跟我一起离开的意思,我忍不住就要回头,却被他们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

然后,他们一起,轻而有力地推了我一下。

 

正如七星剑所说,早已长大成人,变得身体健康的我,理应有靠自己走出去的力量。

我在遇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是现在的我了,可他们依然愿意守护我,给予我额外的勇气。

为什么这梦中的医院会那么亮,而且越来越亮了呢?

在小时候的我眼中,绝不可能有许多美好回忆的这个地方,竟然有朝一日能在我的梦中闪闪发光,这究竟是什么神奇体验……还是,全是因为有他们在我身边呢。

 

(6)

离开医院后,梦还是没完。

……什么玩意儿,我要不要睡那么久,还能不能醒了??

 

这次没有他们在身后,我终于可以回过头去,但医院已经消失,我也不再是穿病号服的模样,目前正站在搞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的阳光下,无事可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这个梦,其实需要我把当年的流程整个走完,那离开医院的我应该算是走到了“出院”这一步,按理说接下来就是回家,难道也会有他们中的谁开车来接我吗?

这好像有点……就算他们敢开车来,我也不太敢坐啊,那反正我有驾照,到时候就我来带着他们兜风?

 

等后来真的有车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多虑了,因为来的只是辆自行车,还是双人自行车。

我现在就坐在狮子王身后的座椅上,跟他一起踩踏板踩得气喘吁吁。

 

“你……你是从什么梦……跑到自行车上来的……”

“嗯?啊,我梦到在跟爷爷比划呢,爷爷可厉害了,我累得半死,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在踩踏板……哎你也快点踩啊!”

“我刚出院!虽然没事但也是刚出院!为什么刚出院的人要在这儿骑自行车!这什么鬼展开!!”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没什么啦,追忆往昔吧。咦,我怎么觉得你少了点什么……”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啊!狮子王!!鵺呢?!你把鵺丢哪儿了?!”

“哈?鵺本来就没来啊,他也可以有自己的梦啦。”

我一滞:“……哦……对不起。”

“嗯?道什么歉?”

“就,把你从和爷爷的梦那边拽过来啊……什么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跟你道歉喽。”

“为什么?”

“被你拽过来了却不知道要把你送到哪里去,我们就一起在这骑到你或者我醒过来算了。”

“……又不是你的梦,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啦。”

“瞎说,这也是我的梦好吧,不然你一个人没事梦什么双人自行车,当然是我也梦你也梦,自行车才会变成双人的啦。”

 

哦,他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我笑起来,故意放松了力气。

“狮子王。”

“嗯?”

“我踩累了。”

“诶……你才骑了多久啊,知道了知道了,那你歇着吧。”

“哦,这么体贴啊。”

“因为你很少会那么直接地说累啊,看来做梦也是有点好处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含着笑,“反正还有我在啦,不管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送你去。”

“嗯。”

“不过从你要去的地方再回本丸的路,你不能忘记哦,像这样把我叫过来接你是无所谓,但你叫我也好,不叫我也好,总之得回来。”

“嗯,我会回来的。”

“要是不回来跟我道歉也不原谅你。”

“我会回来的啦!”

这次他笑出了声,过了一会儿,他挺直了身子:

“哦!我好像懂了!”

“什么?”

“我感觉到要把你送到哪里去了!来来来你不要休息了快跟我一起骑。”

“啊?!我都没休息两分钟啊!”

“双人自行车只有一个人骑像什么话!!”

“说不管我想去什么地方都会送我去的人突然也让我跟着努力骑像什么话啊!!”

“那你下回只梦一辆自行车不就好了!”

“你不是说因为你也梦我也梦才会变成双人吗!现在要说是我一个人的错了吗?!”

 

直到我跟狮子王一起骑到疑似我家附近的公园——但我记得那边现在是在修路,按理说人和车(包括自行车)都不能通过——我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我脑中的整个关于医院的记忆,除了我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被爸爸接回去,还包括一件事。

如果回家的时间早,我会请爸爸带我来这个公园,因为这里有个秋千,就一个,非常抢手。

这个时候请假去医院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人家还在上课,我在这荡秋千,如果一直荡到附近小学放学,那快乐还可以翻倍,来几个小学生翻几倍。

当然啦,等我上了中学,快乐就一去不复返了,我每次来都会发现秋千已经被人占领,慢慢地也就不来了。

后来身体好了,更不会来了。

梦中的公园看起来还是那么新,就是秋千依然只有一个,我一眼就看到浦岛坐在那儿,长曾祢和蜂须贺站在他旁边。

我挺好奇他们三个怎么会一同出现,是像其他人那样依次在梦中会和呢,还是像前田平野那样本就在一个梦里相见呢?

结果浦岛挺笃定地答:“我觉得应该是做了个三人都在的梦,像我就梦到我们三个在聊天吃点心!哥哥们呢?”

我一看长曾祢的视线开始游移就知道要糟,偏他在他弟闪亮的小眼神前还要硬着头皮撒谎:“好,好巧……我也梦到我们三人在……嗯,在钓鱼呢。”

蜂须贺毫不留情当场拆穿:“在主人面前连句实话都不会说吗。”

长曾祢很尴尬:“我钓鱼的部分是真的……那你说实话。”

然后蜂须贺也看了看浦岛继续闪亮的小眼神,嘴张了半天都没再说话,无声胜有声。

浦岛有点不高兴了:“切,那只有我梦到三个人在一起了哦。”

我安慰他:“我这也算梦到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了吧,不过……你们今天是不是一起做了什么事啊?”

“聊天吃点心。”

“不是说你的梦啦。”

“现实里我们也一起聊天吃点心啦!虽然基本是我在讲话!”浦岛提高音量,“啊,说起来,我们一起吃了你给的糖哦,那个很好吃呢!”

“对吧!”

“这么看来一小判很划算呢!”

我一噎:“……本丸里还有谁不知道这事儿吗?”

这次长曾祢和蜂须贺同时对我摇头,我绝望。

我的表情应该是过于悲痛了,搞得他们都不忍直视,浦岛甚至大方地把唯一的秋千让给我坐,他在后头推我。

我久违地又坐上记忆中的秋千,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好像并不会再像那个时候那样雀跃了,就算有小学生出现也不会。

“怎么了?要再推用力一点吗?”浦岛在我身后问。

我摇摇头,突然回过头去看他们:“对不起哦。”

他们都是一愣,长曾祢最先反应过来,对蜂须贺说:“对不起,刚刚说谎了。”

“你跟我说干什……”蜂须贺话说到一半,好像明白了什么,话头一转就对着浦岛:“抱歉,没有像你那样梦到三……大家一起聊天吃点心。”

浦岛也特别老实地朝我一低头:“其实我也没梦到三个人一起聊天吃点心啦,我只记得我在去拿点心的路上,但那个点心肯定是要拿给哥哥们吃的!”

长曾祢也紧急补充:“我觉得我钓鱼也是,等钓上来了那肯定是给你们吃的。”

蜂须贺皱起眉头想了想:“那我……大概也是吧。”

 

以我开头的道歉,又以这样的形式莫名其妙地循环回来,每个人都向另一个人道了歉,如果需要回应,对方多半都会说没关系,别在意。

所以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别过头去,靠在那还在摇晃的秋千绳上,闷闷地笑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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