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欢迎搜索“今天的婶婶也在努力告白”
*说实在的我不太敢让宗三有太多面部表情……
*即使如此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的!
Talk 05---宗三左文字的场合
我一直在等。
孤零零的一个人,一直在等。
直到那个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走着,我却再也忍耐不住眼中的热泪,向他伸出了手。
……我十分丢脸的混着呜咽喊他:“宗三……救命啊……”
姿态优雅的美青年注意到我的声音后回头张望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
“上面!我在上面啊!”
为他确切指明了方向,宗三的目光投向我房前那棵大树……还有趴在树上的我。
“……您在做什么呢?”
说话前微妙的停顿好几秒,从语气上就能听出此时他是多么的无奈。
抱着树干的我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今天发现这里搬来了一窝鸟……”
我的房间门口长着一棵大树,也不知道那树已经生长了多少年,但看上去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生机勃勃……嘛,那是我的想象,毕竟我搬来这本丸至今才四十余天,等入夏后也不过才经历两个季节,这棵大树秋冬时节到底是否还是生机勃勃,鬼才知道咧。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钟爱房前这棵树的,毕竟推开门就能感受到绿意盎然的机会可不多啊。
工作累的时候,闲下来的时候,想偷懒的时候,我就会来看看这棵树,没想到今天意外发现了惊喜,这树上竟然住着一窝小鸟,其中一只从窝中探头出来,透过层层绿荫,直接击中了我那颗热爱大自然的心。
虽然我是个会被猫科动物嫌弃的人,但鸟类应该没关系吧!没关系吧!
而且那个时候吃完晚饭的我正好想运动一下,天色也还不是那么暗……
我下定决心,捋捋袖子就爬到那树上去了,那窝中的小鸟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可爱!最小的那只就只有我手心那么点大,啊,那软软的毛,那小小的黑眼睛!而且那些小鸟们似乎没有嫌弃我的意思!
被治愈了!
……不过我也因此掉以轻心,觉得被治愈的差不多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鼓作气爬了那么高,再想下去的时候……我怂了。
这个情况很明显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的树版本,而且这会儿天色已经暗的我看不清可下脚的枝干了,我抱着眼前那根还算粗壮的树枝瑟瑟发抖,祈祷前几天吃多了团子而多长的两斤肉不会成为压断树枝的最后两斤……
这之后有一些家人曾经到这里来找我,按理说想要求救也是可以的,但一想到要是这么求救了接下来少不得会被说教……唯一会毫无怨言过来救我且不会说教的果然只剩长谷部了!但长谷部被我派出去远征了,一时半会儿根本回不来!
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那么安排啊我个笨蛋!!
在无限自我唾弃中我放弃了一次又一次可能的求救机会,到最后我终于想到,今天的夜谈对象是宗三左文字……这样一想宗三一定会来!他将会是我最后的求救机会了!
我一直在等。
孤零零的一个人,一直在等。
我一会儿暗骂自己为什么那么死心眼不早点求救,一会儿又骂自己为什么会脑子一抽爬上了树,我是猴子吗?!既然不是猴子我为什么要爬树?!
差不多在心里骂了自己两三圈,我终于看到了宗三的身影。
总算能得救了……
向我张开双手的宗三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安慰我的意思,他只是淡淡的说:“您可以跳下来了,我会接住您的。”
有人在底下接着到底就有安全感,我虽然还是不敢直接从高处跳下来,但好歹有了点勇气:“我先自己爬下来一段……要是打滑了你一定要接住我啊!一定啊!”
这之后大概又过了几分钟,我奇迹般的从高枝上爬了下来,离地面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跳了下来。
“好,接住您了。”这么说着,宗三慢慢的将我放了下来,他似乎有些责难的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一直不来的话,您该怎么办?一直不叫人过来吗?”
“啊哈哈……到那个时候就算会被说教到半夜我也会大喊救命的……”在树上过夜什么的我可做不到啊!
“唉……”他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树上:“那么,鸟怎么了吗?”
“啊!我今天才发现这上面住着小鸟啊,它们特别可爱!特别特别可爱啊!其中有一只小黄鸟,头顶上有那么一丢丢白色,又小又可爱,还在我的手掌心里‘啾啾’的叫,太可爱了!”我说着说着又兴奋了起来,刚刚还困在树上的窘境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是么,很可爱的鸟,您很中意是吗?”
“嗯!”
“那么,我帮您把那只鸟取下来如何?”
“……诶?”
“取下来,然后您饲养起来就好了,下次再带个鸟笼回来……让那只您中意的鸟变成您的笼中之鸟,不是很不错吗?”
他沉静的口吻也一如往常,里头暗藏的情感……想来也一如往常吧。
笼中之鸟。
这是在说我中意的那只鸟,还是在说他自己呢。
“那只鸟要是真想被我饲养,就不会选择住在树上,而是会飞到我的窗边吧……在它主动朝我飞来之前,我可不会为了一时的喜爱而害它失去自由哦。”我转头看着宗三的眼睛:“你又来了,总说这些试探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一点呢?”
宗三左文字,是一把,很安静的刀。
从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能感觉到他的安静……还有与他之间的距离感。
即使面对面站着,也觉的他离我非常遥远,那种心底深处无所适从的空虚感……只是有那种感觉的只是我一个而已,想来那个时候的宗三左文字,是绝不会觉得有什么困扰的。
“我是宗三左文字。”他向我作着自我介绍,站的离我不远不近,眼中不含任何探究之意,只是毫无感情的问我:“您也,想让王者的象征来服侍吗?”
他并没有向我寻求答案的打算,或者说,他心中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对他来说,我这个新主人实际怎么想并不重要。
我一定不会与这世上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我一定,不会与那些因为织田信长,因为丰臣秀吉,因为德川家康,因为这天下而要得到他的人,有什么不同。
……但实际上实在是太不同了!
即使宗三不打算在我这里寻求答案,我也不是一个会放着问题不答的失礼之人,更关键的是,他实在是大大的看错我了!
我毫不犹豫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圈的大小大概能放进一粒黄豆。
我这么对宗三比划着,挺起胸膛,丝毫不觉得哪里丢脸的大声说到:“我连这么一点王者的气质都不会有,这么一点都不会有哦!”
那种听起来就高大上的气质我怎么会有?王者?天下?这些词背后的气势大到我连提起都觉得沉重啊!
“我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废柴审神者罢了,待在我身边的话你的价值会大大减少,可不再是什么王者的象征了!啊……不过变成废柴的象征也太过分了……”我嘀咕着,对着并不想了解我的宗三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只会是我的新家人而已,不是什么象征啦。”
……虽然我堂堂正正的这么说了,不过对宗三来说,“家人”宣言大概还是徒增困扰了,至少他在听完之后一点都没有动摇。
“诶?你不信吗?”我看了看右手,将能塞进一粒黄豆的圈压的更小一点:“我说的是真的!这么一点都没有!这么一点都没有啊!”
这样子连呼自己没有王者气质什么的造成的精神创伤比我想象的多啊,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废柴的,我还是有拿的出手的地方的!真的!
被我如此“纠缠”的宗三到最后也没说出一声“相信”,他似乎有点厌倦的看了看我:“是么,我知道了。”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向本丸内部走去。
那会儿本丸刀剑少房多,可以随意挑选,他在院子一角挑了个安静的房间,不再跟我继续讨论我是否有王者气质这档子毫无意义的事了。
不过,我多少还是让他有点动摇的。
他并没有相信,却也没有完全不相信。
在那之后,他偶尔会说些意味深长的话来试探我。
“我和笼中鸟一样呢。”他某天这样对我说着:“那些人并非为了使用,只是对我的存在趋之若鹜啊。”
或许都不如笼中鸟,简直就像廉价的观赏动物一般……啊,不过这么说的话,倒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象征身份呢。
还是笼中鸟这样的比喻合适。
他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这么说着。
我以为多让他出阵能让他觉得自己有被好好使用,可是收效甚微,而且如果不管不顾每次都让他出阵,看上去又好像是在拼命使唤他,在另一种意义上好像更会被讨厌。
派他出去远征的时候,他还会特地向我确认一遍:“这样好吗,放出笼中鸟。”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觉得离开更自由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但是,如果你只是用这话来试探我的话,那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可是要去找你的哦。”
当时他愣了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我是开玩笑的,您不必这么当真。”
即使如此,那一天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最后实在受不了一味的等待,干脆就跑出去迎接远征部队的归还。
看到我跑过来的时候宗三显然有些吃惊:“我并没有打算……真的离开啊。”
“我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只是……担心。”
虽然在他出发前我说了“不会拦着你”什么的,但他要是真走了,我还是会很伤心的。
说不拦着,也不过是我无聊的逞强而已。
他有些困扰的看了我一眼:“您既然知道我在出发前说的话只是试探……今后我也会这么试探您,即使如此,您每一次都会来迎接我吗?只因为担心?”
“如果我这样做能让你安心,能让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是什么王者的象征才这样的话,我每一次都会来的。”
“每一次?”
“每一次!”
他终于不再云淡风轻的面对我,那双眼眸里终于有了点其他感情,即使那是些微的怒气,对我们来说,也一定是大大的进步吧。
“既然如此,就请您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绕过我继续向前走。
我赶紧追上前去,向他保证:“我真的会来的!你可不要觉得我只是随口一说啊!”
“……您终有一天会厌烦的。”
“为什么你一副笃定我会厌烦的样子啊……”
“而且,这样不是很麻烦么,如果您真的不希望我离开,就不要再使用我,如果您要求我不离开本丸,那我一定从命。”
“啊?才不要呢。”我理所当然的立刻回答了:“你可是刀剑,使用你是我的任务啊!”
无论他是什么象征,他总是一把刀。
如果真的把他珍贵的供在本丸里不使用,宗三一定会对我失望。如果我那样做了,才是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只可惜我是物尽其用派,再加上本丸现在战力不多,我不好好用他,怎么完成任务?不完成任务,怎么从政府那里领月俸补助?不领补助,难道我要让整个本丸陪我一起喝西北风吗?
开玩笑,不要小看穷人的工作欲望啊!
当然穷人的工作欲望什么的也只是借口。
我果然还是,希望他能更相信我一点。
“我并没有试探您。”宗三这么说着,再度将目光投向那棵树,许久之后他终于又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今天的夜谈,我们要谈些什么呢?”
“啊……在那之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他:“爬树吧,它也是一种运动,我今天晚饭吃的也不多,这运动之后吧……”
“您想说什么呢?”
“……对不起,我有点饿了。”
这一次宗三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无奈神色也愈发明显:“那需要我去帮您叫烛台切么?”
“嗯……在不是饭点的情况下让光忠做饭的话……会被说教吧……”
平时只有我工作到很晚的时候才会拜托光忠去做夜宵,如果只是普通的晚饭后想要多吃一点再去拜托光忠的话,他会先打量我两眼,然后以“女孩子晚上多吃会发胖”这种话来无情拒绝我。
他的眼神绝对就是在评价我的身材!绝对!
现在这个点,完全不是吃夜宵的时间啊……
“不用麻烦光忠了吧,我记得厨房里应该还有剩下的肉包子……”今天晚饭吃的是粥和肉包子呢,热乎乎的肉包子什么的我再吃两个也没问题!
“嗯,走吧,宗三!我们去偷肉包子去!”
“偷……我并没有跟着您去的道理吧?”
“你说什么呢!你难道不给我把风吗?万一被光忠发现了我就抛下你先跑!”
“……”
“没,没办法嘛……光忠会对我说教,又不会对你说教啊!”我有些心虚。
宗三盯着我好一会儿,最后似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您真的是……”他笑的肩膀都在抖:“不一样啊。”
他这么说着,尾音融在夜色中,听上去只像是他自己的低语。
蒸笼里的包子还是热的,但怎么说偷两个也太明显了,我权衡再三,还是偷了一个。
我随手用油纸包了一下,出来后就拽着宗三跑,好不容易跑回到我的房间附近,我指指那棵树下:“我们去那儿吃吧!”
宗三有些不可思议的重复我的话:“我们?”
“对啊。”
我拉着他坐到树下去,再把肉包子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掰成两半,递过去:“这份给你。”
宗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等等!”我看了看我递过去的那只手,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剩的半个:“好像我这边肉比较少哎……你还是吃这半个吧!”我换了只手。
宗三哭笑不得:“您这是……要把肉多的那份留给自己,肉少的那份给我吗?”
“是啊,是我饿了,又不是你饿了,偷包子的主谋也是我啊!”我振振有词,片刻后又有些狐疑:“难道你也饿了?如果是这样,那看起来肉多的那份……给你?”
说实在的,我有些舍不得啊……
他带着笑意瞥了我一眼,最后摇摇头:“我还是拿看上去少的那一份好了。”
分配完毕,我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包子:“啊,果然有肉就是好啊!”
宗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包子,最后还是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吧!我跟你说我在万屋那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好吃的包子铺!”
“我对肉并不是很在意。”他说。
“啊……”说起来宗三他……应该算是不食肉的那一派吧!我瞄了一眼他挂在手上的珠串。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在意这个?没关系的。”
我松了口气,这要是因为陪我吃肉包子破了什么重要的规矩就不好了……不过我记得就算是江雪和山伏,好像在这方面也不是特别在意。
大概对他们来说,这种像信仰的东西未必要靠控制饮食来证明吧。
吃完包子,我打来水洗手,宗三也伸过手来,仔仔细细的洗净手上的油。
我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看了好久,直到他再次开口:
“您,真的是一直都没厌烦呢。”
“都说了不会厌烦的……倒是你,还在说那种话,都没有觉得烦到不想再说吗?”
“嗯……有些时候是厌倦了呢。”
“诶?你是说你有相信我的意思吗?!”我知道这样按照自己的希望解释他的话有些狡猾,但我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结果宗三却再没说话。
唉……结果还是我想多了?
不过,别看我这样我也有考虑很多哦!
“宗三,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我站起身来,到房间里去翻小判箱,但想想这里头都是公款,私用可不好……我最后还是咬咬牙,在自己的私房钱袋里拿出一张大面值的钱币来。
我重新跑回到树下:“给你!”
宗三这下是真真切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钱?为什么……”
“给你!这是我借给你的!”
“我并没有说过自己缺钱……”
“我知道!不如说一直缺钱的是我……”我苦着脸,最后还是作足了觉悟:“但是!如果我把钱借给你,你就不会总想着要离开吧!”
“……哈?”
“你不是那种欠着人家的钱没还就打算要走的人吧!对吧!所以……”
如果,你还是不能相信我的话。
我只能用这种愚蠢的办法,去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很是心疼的看着那张大钞,都快哭了:“所以……我把这个……借给你……”
宗三沉默了很久,最后……
“……噗。”
等等!刚刚是不是有人喷笑?!
明显是喷笑了的某罪魁祸首用手遮掩着嘴唇,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挡一挡似的,但还是有那么几声笑无可避免的从他的嗓子眼里漏了出来。
我尴尬的举着那张钞票,脸红了。
宗三倒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我的尴尬,自顾自的笑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那张钞票:
“用钱啊……这真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呢……”
他似乎觉着很有趣的样子,晃着那张大钞:“这个,借给我真的没关系吗?我看您好像都要哭了。”
“没……没关系……钱,钱乃身外之物……”我结结巴巴的说着。
不对啊,我又说钱乃身外之物,又想用钱系着宗三让他不要总想着离开本丸,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哈哈……”这下宗三是完全笑出了声,他似乎终于憋不住了。
过了好久,他才止住笑容,努力想要像往日那样看着我。
不过,他眼底,确实是有着笑意的。
“我,其实一直都有跟您说吧,那些话,是开玩笑的。”
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会问我是否放心将他这只“笼中鸟”放出去,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又会说一句“是开玩笑的”。
“我很早就想跟您说了……您总是让我多相信您一些,我也希望,您多相信我一些。有些话,我说是开玩笑的,就真的是开玩笑,毕竟,除了您这里,我无处可归。”
他这么说着,站起身来,又向我伸出手。
在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之后,他稍微靠近我一点,伸手将我身上的树叶拍下:“或者……我换种说法,我现在已经将您当成我的归处了,您不必每次都来迎接我,因为……只要您还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的。我这样说……您能相信我吗?”
我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我应该点头,于是我赶紧点头,非常用力的点头:
“我相信!我信我信!”
“但是……不,您还是来迎接我吧。”
“……诶?”
“每次能看到您向我走来,我还是非常……”宗三说到一半,再度向我晃了晃手中的那张钞票:“不过,承蒙您的好意,我就收下了。虽然您说,这是您借给我的钱,在没有还清之前,我不会生出离开之意什么的……不过,我也可以这样理解吧。”
他看着我,唇边掠过一抹,恶作剧意味的笑意。
“在我没有还清之前,您也不会离开吧,不……应该是,不能离开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借期可要长一些啊。”
宗三他……这是在对我耍无赖吧。
这钱,他大概是永远不会还我了吧……
抱着这样的预感,我有些心疼,却又有些心安的,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悄悄露出一个笑容来。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有想吃的东西吗?”宗三左文字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夜左文字,轻声问。
“东西?”
“嗯,比如说……团子什么的。”
“为什么?”
“为什么嘛……因为刚巧有一笔临时收入……而且,如果你当着她的面吃团子的话,说不定能看到有趣的表情。”
那个“她”自然指代着主人,小夜左文字虽然有些好奇他们到底聊了什么,临时收入又是什么,但又觉得直白的问出来不好。
……而且真直白的问了,不就代表他相当在意了嘛。
“说起来……厨房那边真吵闹呢,发生什么事了吗?”宗三又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另一边的江雪左文字。
“烛台切在说什么少了一个。”江雪淡淡的回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少了。”
“啊……”
宗三左文字有些想笑。
那一定说的是肉包子呢,其中有半个还在他的肚子里。
她的话,该不会真的认为“偷”掉一个肉包子,不会被发现吧?一个蒸笼里就四个肉包子的话,不管是拿走一个还是两个,其实都相当显眼呢。
很明显烛台切光忠很快就发现了“犯人”是谁呢,远远的能听到房间那边传来的惊呼声。
本丸的其余刀剑议论纷纷:“听说主人晚上又吃了个肉包子呢。”
“难道主人晚上没吃饱?”
“不知道啊……我刚刚听见主人辩解说她晚上运动来着所以饿了……”
“运动?主人应该没有运动的习惯啊……”
“是啊,所以烛台切也不信啊,这不是正在对主人说教么……”
大部分人都一脸茫然,今天晚上主人不应该和宗三左文字“夜谈”么,这又是肉包子又是运动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道探寻的眼光投射过来,宗三左文字只当没看见。
“这个夜谈系统真是越来越让人搞不懂了……难道不是单纯的谈话,还要再跟主人一起吃点什么?或者一起跑个步?”
“不知道啊……下一个轮到谁了?”
“同田贯吧……”
大家看向同田贯正国。
大家看向正在磨刀的同田贯正国。
“原来如此……运动啊……”同田贯正国一边磨刀一边说:“也就是说,跟主人夜谈,实际上是要比试了?正合我意!”
大家:“……”
等等!这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