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

*tag欢迎搜索“今天的婶婶也在努力告白”

*感觉梗越来越老……而且本篇的主题是“笨蛋VS笨蛋”！

*堀川国广如此评论：我不是针对你们中的哪个谁，我是说你们……都是笨蛋！

 

Talk 30---和泉守兼定的场合

 

我正蹲在一个四面通风的狭小凉亭中，瑟瑟发抖。

——才不是因为闲得慌，我只是正在离家出走中！

寒风灌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吹成半个冰雕，我又冷又气，只想怒吼，怒吼的内容无外乎“和泉守这个大笨蛋！”“和泉守这个大傻蛋！！”“和泉守这个……这个蛋！！！”之类的，不过因为一张嘴就会有风顺着喉咙吹到胃里去，太恐怖了，我不敢开口。

我愤然的抱着胳膊，想我堂堂本丸之主，居然沦落至此，那个罪魁祸首却还待在温暖的本丸中，弄不好此刻还在暗地里嘲笑我，真是想想我就……我就——

“阿嚏！”

……我就想哭，真的冷死人了！

 

这次的事件要追根溯源，得先回到三天前。三天前我从万屋买回了一个镶在木头底座上的夜光水晶球，对，就是晚上会发出绿光的那种夜光。

当然就算它能发出绿光，也不能改变这就是个无聊小玩意儿的事实，但我喜欢它啊！它白天亮闪闪晚上放绿光啊！多有趣！多符合女孩子的审美！

“这个……博多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买回水晶球的第四天，也就是今天下午，看见我捧着那个水晶球坐在廊上玩耍的和泉守如是说。

我嫌他扫兴，偏过头去：“我知道啊，我之前不是都没敢拿出房间么，但是现在博多去远征了，所以是安全的玩耍时间！”

和泉守歪着脑袋，盯着我手中的水晶球看了大半天：“有这么好玩吗？不就是一个球，还那么小。”

“这哪里只是一个球啊，喏，这不还有底座！”

“这个木头……一看就很不牢靠……”

“切，你是不会明白的啦，这是女孩子的爱好！”

我一脸得意，和泉守则是有些不甘心的皱起了眉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本大爷不懂的事！”他向我伸出手：“拿过来给我看看！”

呜哇，出现了，和泉守的“本大爷”模式。

我满脸戒备：“不要！”

“哈？干嘛那么小气，既然你不给……我就只好抢了！”

“哇！”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水晶球就被抢走了，我一下子激动的跳起来，想把东西抢回来，结果那个可恶的和泉守居然仗着身高优势，还把手举的特别高：“哼哼，抢不到吧！”

“你这个！可恶……快还给我！还给我！”我努力跳起来去够那个水晶球，却怎么都达不到他手那个高度，我只好拼命拽他袖子，晃他手臂，到后来是又掐又打，就差没上嘴咬了。

刚开始和泉守还不痛不痒的看着我做无用功，慢慢的估计是被我持之以恒的掐疼了，他“嘶”的一声抽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拍了我一把：

“喂！你别再动了，我就只想看一下！再动说不定会摔坏哦！”

“威胁我也没用！还给我！”

“都让你别……啊！”

“哇啊！！”

我们两人同时发出惊叫，和泉守手中的水晶球应声掉下，我吓得脸都白了，和泉守赶紧伸手去抓，好在他反应及时，总算是顺利抓住了水晶球。

我大气都没敢出，和泉守也一脸心有余悸：“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还没说完，“咔嗒”一声，和水晶球相连的那个木头架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片烂木头。

手上只剩一个光秃秃球体的和泉守：“……”

他终于有些不安了：“呃，那个……对，对不……”

我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都……都……都……都说了让你快点还给我的吧！！！！！”

被我异常大声的怒吼吓得都一愣的和泉守很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嗯……我没想到这个真的这么不牢……不，都是我的错啦……”

我瞪着他：“你是故意的吗？！”

“当然不是啊！这是事故，真的只是事故！”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狡辩，我更愤怒了：“是吗？是事故吗？要不是你把这个抢走，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和泉守比较理亏：“所以都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平常就很容易出这种事的不是吗！以前也是……之前你还弄坏过其他东西呢！在这种事上那么厉害，怎么马当番畑当番不见你好好干活啊！动不动就把事情推给国广，要是没有国广帮你，你做的事都变成添乱了！”

和泉守先是一愣，随后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啊？为什么现在要扯上国广啊？！你到底是在气我把你的东西摔坏了，还是在抱怨其他事啊！”

“都有！你自己想想自己给国广添了多少麻烦吧笨蛋！”

这一声“笨蛋”让和泉守的脸又黑了几分，我看他咬牙切齿的，拳头都攥了起来。

哎呦嘿，怎么的，这是想打人啊！

结果他倒是笑了：“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事儿就是个诱因啊，合着你是在为国广鸣不平啊？既然那么在意国广，那你倒是也别给他添麻烦啊！”

“哈？！我什么时候给他添麻烦了？！”

“这还要来问我？说别人是笨蛋，你总不会把自己也是个笨蛋的事给忘了吧？国广那么早就到了你的本丸，难道你敢说你从来没让他为你操过心吗？除了国广，想必其他人要迎合你这个常常异想天开的主人，也受累不少吧。远的不提，就提一周前你不听我的话胡乱制定作战计划，害我受伤的事，你怎么解释？”

“我，我对战局也是有想法的！凭什么你的意见我一定要听啊！”

“但是从结果来说大有问题吧！该前进的时候却固守不前，啊啊，果然只是个没经历过战场的笨蛋呢。”

我觉得我都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了：

“哦，不错啊，这都一周前的事情了，当时受伤的时候你不抱怨，现在倒拿出来旧事重提了，看来你不是不在意，根本是耿耿于怀啊，既然你对我有那么多不满，还听我的话做什么！”

“这不是没办法嘛，你不是主人吗？再独断专行也是主人嘛。”和泉守面带嘲讽的嗤笑了一声：“刚才的事也是，都说了让你不要乱动，结果变成这样又能怪谁？说你是笨蛋都客气了，对吧，笨、蛋、主、人！”

“你……！”

“兼桑！”国广突然插到我们中间：“还有你……你们在干什么啊？”他有些责难似的看了看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和泉守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对国广吼了一句“你自己问他吧！”，然后扭头就走，还是往大门的方向走。

还没踏出大门，和泉守就在后头喊：“……你去哪儿？”

怎么着，还要追出来膈应我两句啊！

我火大的很，听到这话直接霸气的回了个头：“我离家出走！”

“哈？！去哪儿？！”

“你管不着！”

我恨不能用一段雄浑配乐来当背景音，就这样，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本丸。

 

现在想想我真是气糊涂了，怎么自己走了，把和泉守留着，当时就应该我自己留下，把那个大混蛋踹出去才是！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两种声音。

左边那轻轻的声音，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君了：

“唉……就算再怎么在气头上，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啊……你这样说，和泉守肯定很伤心的。”

而右边的恶魔音立刻反击了：“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嘛，那个和泉守确实超不会干活嘛！做主人的抱怨两句又怎么了？”

“但是，果然说的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就算真的过分，那个人不是漂亮的回击了吗？居然拿出那么久以前的事来说，太狡猾了！”

“可是是这边先说人家是笨蛋的哦，再说和泉守说的那件事……你也是知道自己当时判断失误了吧。”

“判断失误难道不是常事？可和泉守居然说了独断专行哦！还说因为是主人才不得不听话呢！要论过分，他才是最过分的！”

看样子是恶魔君占了上风，没一会儿，天使君就再没了声响。

“就是就是！”我小声嘀咕：“过分的绝对是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想当初要不是为了国广，我才不会那么拼命的要得到他呢，我才不会……我才不会……”

听说人在说谎的时候，心里会流泪，可现在我明明说的是大实话，怎么心那么痛，眼睛那么酸呢？

就像都握着对方把柄的两个傻小孩，真的只是小事而已，却在最坏的时机爆发出来，成为了伤害彼此的武器。

那个时候……我抱怨和泉守不擅长做马当番畑当番，还尽给国广添麻烦的时候，他是真生气了吧。

而他突然提一周前的那件事时，我也真的生气了。

就好像之前一直表现的不在意，也让别人这么认为了，结果等爆发了才发现，啊，你根本不是不在意，只是都藏在心里啊，怨气啊厌恶啊都憋着，原来你竟然那么在意，那之前的一切算什么？只是在演戏，只是在说谎吗？

——明明不是这样的意思，却给人这样的感觉。

这不是笨蛋之间的“拌嘴”，这是……真正的吵架啊。

但是，即使吵架了，我也不应该说那些话的……

离家出走半小时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之中。

 

入手和泉守兼定的那一天，我哭了。

和泉守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完，就被我的哭嚎搞得局促不安：“诶，是我不好吗？我做了什么吗？！”

“没关系，没关系。”其他家人这么说着，让他别在意。但和泉守哪儿能真不在意，眼见我越哭越狠，他只好一脸为难的在身上掏来掏去，结果什么都没掏出来，他只好一咬牙一跺脚，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袖子“那个……擦擦吧，眼泪鼻涕什么的。还有……”他看了看我正在流血的左手：“血也擦擦吧。”

就是奉献半截袖子的事儿，给和泉守弄得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才不会舍得用自己身上那套好看衣服给我擦眼泪鼻涕呢！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了：“才不要！”

和泉守：“……哈？！你还嫌弃？！这可是强大又帅气的本大爷，和泉守兼定大人的袖子哦！”

这话能由自己说嘛！

我小小的翻了个白眼，用╭(╯^╰)╮来回应他。

等回去之后我忙不迭的把和泉守推给了国广，自己躲回了房间，心头满是“任务完成”的满足感，和隐隐约约的寂寞。

但是，那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些事，一些事情被说开，一些心结被解开，在和泉守兼定到来的那个晚上，仿佛冻结的时间再度开始流动一样，我终于能够再次……向前迈进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打开房门，就看见和泉守靠在墙边。

“呦，醒了？”

“嗯……你好早啊……昨天没睡吗？”

“谁会像你一样一睡那么久啊！眼睛完全肿了哦。”

“诶？”我摸摸自己的眼睛：“唔……大概是哭的比较厉害吧。”

“……说起来你……是为了国广才那么拼命啊，你喜欢他吗？”

我一脸八卦的看着他：“怎么怎么，这种仿佛恋爱商谈的气味……”

“笨蛋！为什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啊？”

“咦？不是吃醋？”

“醋个鬼啊！”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只是来跟你道个谢而已，昨天……国广跟我讲了很多，这家伙虽然没什么自觉，但肯定让你费心了不少吧，谢谢。”

“哇——”

“干什么啊！”

“因为……一直都是国广‘兼桑’‘兼桑’的叫个不停，我还以为你说不定是那种会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结果这不是很温柔嘛！怪不得你不在的时候国广总是很寂寞的样子。”

“那家伙才不会轻易寂寞咧，他比你想的坚强多了，就算我不在，国广也是很能干的。”

“哦！你对国广的评价竟然那么高！”

“那当然，国广可是我的伙……咳，虽然他自称是我的助手，不过，既然是本大爷的助手，当然配得上高评价！”

明明是在夸国广，还微妙的把自己也给带着夸了夸，而且，中途改口把人说成是“自称助手”，其实在一片晨光中，这人的脸已经有些红了，果然刚刚想要说的，是其他话吧？

总觉得……我一定能和眼前的这个人好好相处呢。

拥有了这样毫无征兆的预感，我对他笑了：“和泉守。”我向他伸出手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了！”

他也笑了，在我手上拍了一把：“让你久等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后来，我跟和泉守说了当时我的那个预感，结果和泉守有些惊喜：“哦！我也是！那个时候跟你聊了一下，就觉得我们说不定很合拍呢！”

“真的？！”

“嗯！大约，这就是那什么……笨蛋相吸吧！”

“哦哦！听起来好像很厉……等等，怎么好像在骂人？”

“靠……我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某一日，国广被我拜托去远征，和泉守一个人在手合室里练习，我闲着无聊跑过去看他练那个“天然理心流”，只觉得招式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练得差不多了，和泉守收刀入鞘，随手抹了把汗，问我：“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但是怎么总觉得你中途又是出手又是出脚的，难道那不是单纯的剑法吗？”

“天然理心流当然不只是剑术，毕竟是适合强大又帅气的本大爷的流义嘛！”

“是是……”╮(╯▽╰)╭

和泉守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坐到我身边来，我看了他一会儿，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这个世界，你怎么认为？”

“嗯……不会有枪炮出场的机会，不是很好吗？”

“啊，国广也说过一样的话……你们真的和陆奥守是完全相反呢。”

“那个人啊，那个人……虽然想说‘绝对合不来’！但其实是个挺好的家伙，而且，我跟他或许还有相像的地方吧。毕竟同是在武士快要消亡的那段时间里好好的活跃了一番，生而为刀，只要度过那样的日子就已经够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是吗？但是……”

“嗯？”

“国广说了哦，之前兼桑哭鼻子了什么的……”

“哈？！国广那个家伙真的什么都敢说……才不是哭鼻子！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刚刚还说没有什么遗憾了……”

和泉守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积极一些又没有坏处，怎么可能度过完全没有遗憾的一生啊，我只是觉得……能成为土方先生的刀就足够了，只是没能守护他到最后，而且……想要再和土方先生一起努力一下什么的心情……就算有也不奇怪吧？”

“你真的很喜欢土方先生呢，不怕他吗？”

“我可是他的刀，才不会怕他呢，别看土方先生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其实他人超好的！对队员严厉也是一种关爱啊，而且土方先生是非常重视伙伴的人，啊，不过他也稍微有些笨拙的地方啊，噗，真是想起来都要笑，那个时候啊……”

听和泉守讲了很多那个“魔鬼副长”的逸事，我一脸坏笑的推推他的胳膊：“那么崇拜他，你倒是好好做做马当番畑当番的啊，土方先生不是农家出身吗？”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啦！土方先生都有不擅长的事情，何况我！”

“这样不就总是在给国广添麻烦嘛。”

“国广才不会在意这种事呢！再说了，我不擅长的事情让国广来做，国广不擅长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嘛。”

“国广不擅长而你擅长的事是什么哦……”

“也，也有很多啊！比如出阵的时候，我可以挡在国广面前，把那群菜瓜敌人一个个砍飞！之类的……”

“总觉得这种事反而是‘助手’应该干的。”

“都说了助手只是国广的自称！在战场上哪里还分这些，他斩杀不尽的敌人就由我来斩，我顾及不到的身后就由他来弥补，国广嘛，偶尔也会有逞强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冲过头了，到那时候还不是得由我来护着他。”

这么说着，和泉守抬起手，轻轻抚上了那枚红色的耳钉，眼中的光芒沉着而闪耀，是过去一同和伙伴奋斗过的荣光：

“谁都不是全能的，所以才需要对方啊。我和国广……是伙伴嘛。”

嗯。

一定……

这份感情一定……

和那个重视伙伴的“魔鬼副长”，是一样的呢。

“那……我呢？”我有些期待的指指自己：“我是你的伙伴吗？我虽然也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情……但是，肯定也会有你不擅长而我擅长的事情哦！到时候可以放心交给我！”

“诶？真的可以放心交给你吗？”

“……好过分啊和泉守！到底是不是啦！伙伴！”

“那么理所当然的问题，干嘛还要问啊。”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和泉守伸出手来，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真是个笨蛋！”

 

我记得他的笨蛋之处，他记得我的笨蛋之处。

我们彼此都是直率的，却会在关键时刻手足无措，继而只会像小孩子一样，胡乱的将心中所想倾倒出来的笨蛋呢。

真的，“笨蛋相吸”呢。

我长叹一口气，还是决定抛下主人的面子，回去好好道个歉，再说了那什么水晶球……坏了之后才发现确实是个无谓的东西呢，为了那种东西而伤害到和泉守，被骂多少声笨蛋都不够啊……

我站了起来，想着要快点回去才行，结果蹲的太久再站起来直让人头晕，我迈了两步就左脚绊了右脚，差点要滚下去，好在突然有人扶住了我，我借力站直后赶紧道谢：“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站稳！真的谢……诶诶——”

道谢的话语变成了狐疑的感叹，虽然这个声音对刚刚帮过自己的人来说非常失礼，但是……任谁看到一个人戴着个大头娃娃的面具站在那里，都会情不自禁的要发出“诶诶——”的声音吧！

“大头娃娃”显然被我那声感叹弄得很尴尬，想把手缩回去，又犹犹豫豫的伸出来，还一会儿捏拳一会儿松开的，跟打暗号似的。

不不不，我才不会懂什么暗号呢，这个“大头娃娃”我不认识！

——虽然是想这么说啦。

我低下头来，又抬起头，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和泉守。”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应了声：

“嗯。”

“这个面具……你买的吗？”

“嗯……”

“赔礼？水晶球的？”

“……嗯。”

“那干嘛自己戴上啊？”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因为……你不是在生气么，那个时候听到我的声音就更火了，现在要是看到我的脸……”

“才不会啦，你不是最近超流行的宝刀，拥有一张华丽又帅气的迷人脸，让见到你的人都忍不住成为你的fan的和泉守大人吗？”

“……好别扭。”

“噗……怎么样！你现在明白平时听你说那些话的我的心情了吧！”

和泉守低低的“切”了一声，随后声音更闷了：“今天明明还有夜谈……你之前还说要好好准备，结果居然冲我发火……”

这下我真心愧疚了起来：“对不起……但是突然那么冷，想去的地方都很受限制呢……我可是有很多想带你去的地方啊……”

“比如？”

“提到那个新选组的话，果然就是京都呢！京都的岛原，很有名哦！”

“哦，岛原啊……为什么要选岛……喂！你本来是想去岛原的吗？！”和泉守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

“哈哈，故地重游什么的不是很激动人心吗？”

“什么故地重游啊！土方先生才没有去的那么……勤快……只是稍微多去了几次而已！”

说到最后自己都没了底气，完完全全把前主前往某条花街的频率给卖了呢，和泉守。

我捂着肚子笑了好半天，最后伸出手来，把面具从他脸上揭开：“你还要戴着这个多久啦！明明是送我的礼物！但是品味真差！”

“这么有意见就不给你了！”

“呜哇，这么不诚心！我生气了！我要爆你的黑历史了！”

“我才不会有什么黑历史呢！”

“是吗？我可是知道的哦。”我神神秘秘的冲他挤眼：“我有看到你在马厩很努力的跟马说话，结果还被马尾巴扫一脸的事情哦！”

“……你……你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

所以，我是知道的。

一个想要努力刷马，却总是被马尾巴扫一脸，最后不得不扒拉着马耳朵偷偷跟人说好话，却还是被不给面子的扫一脸后终于愤怒的大吼“你这家伙是看不起我嘛！”的人，并不是在偷懒，也不是在添乱。

“你只是在这种事上太过笨拙了而已，对吧？你以前不是说过嘛，那个土方先生也是有不擅长的事情的，但是，作为他的刀，你有好好的战斗，将他的精神都继承下来，也有好好的冲在前面保护伙伴，比起你不擅长的那些事，你擅长的那些事……才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所以……

“对不起，之前说的话都只是气话，和泉守才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我是最清楚的了。真的对不起。”

我深深的低下头去，向他道歉。

“……我……我也是知道的。”

“诶？”

“那个时候，你制定的作战计划，是有好好考虑每个人的，只是在那种场面下太过保守，反而限制了大家，最后才会那样。”

“啊哈哈，是呢……因为以前冒进的时候也出过事呢，偶尔就会那样瞻前顾后啊……”

“所以啊。”

“嗯？”

“所以，我也是知道那一点，就算受伤了也不会怪你。只是……你要更相信我一些啊，我知道那些是你不擅长的事，所以，都交给我不行吗？这不就是，我在你身边的理由吗？”

 

太好了……

并不是“吵架”的程度，仅仅只是，彼此熟悉的两个人之间的……“拌嘴”呢。

 

吹入凉亭的风变得更紧了一些，还夹杂了一丝冰凉。

我摸了摸脸颊，抬头看天：“……雪？”

“啊，真的……今年的初雪呢……你不冷吗？”

“超冷的！”

“那还跑出去……”

“嘛，当时一激动就……”

“真是个笨蛋！”

我不服气的瞪他：“这不是彼此彼此的事嘛！”

我们互相对望了几眼，终于忍不住，一起笑出了声。

他将那个乍一看难看的要死，但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两分可爱的大头娃娃面具往我头上一挂，向我伸出手来：

“走吧，跟我回去。今天那么冷，回去就吃暖锅好了。”

“真的！暖锅！！”

“嗯，你喜欢吃的对吧？”

“非常喜欢！”

他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的事，我可是很了解的！”

 

明明本体是刀剑，但是，拥有身体之后，还是会有温度呢。

像是暖锅一样的，让人向往的温度。

这样想着，仿佛面前真的出现了装满肉和蔬菜的暖锅，我咽了咽口水，充满期待，又十分安心的，抓紧了他的手。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那个水晶球的事……真的对不起……”

“啊，那个已经没事啦，仔细想想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我现在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浪费了小判呢！”

“哈？！可恶，亏我还在想该怎么把那个底座粘起来……”

“嗯？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这种关键时刻就不要傲娇了嘛和泉守，回去之后看到那些被粘的乱七八糟的木头片儿，难道我还会不懂吗？

真的一点也不擅长这些事呢，笨蛋。

 

就这样，我短暂的“离家出走”宣告结束，回去之后少不得要被那些为我操心的家人们说教一通，不过大家看我似乎很冷的样子，都催着我赶紧喝热水多添衣，而且也全票通过了今天晚上吃暖锅的要求。

当天晚上，我捧着碗，发出了幸福的感叹：

“果然还是暖锅好啊……”

果然还是我家本丸最棒！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我发誓！

而且，我再也不想和重要的家人吵架了。

我只想和他，和他们，好好的待在一起。

不过……下一个夜谈的是髭切，那可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物啊……弄不好我被他一激，又会失去冷静呢。

看来至少要给自己定一个底线啊！比如就算再急，至少也要跑回房间里，而不是跑出本丸……之类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