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女审出没】夜谈---大俱利伽罗的场合

*TAG欢迎搜索“今天的婶婶也在努力告白”

*本篇情感大爆发(?)

*我最喜欢把俱利的内番台词合在一起看,超有趣!

 

Talk 19---大俱利伽罗的场合

 

深夜时分,本丸刀剑们都歇下了,唯有审神者的房间还亮着一盏灯。

对,我还醒着。

油灯上的烛芯被风吹的跳来跳去,我睁着眼死盯着门,连眨眼的时间都觉得是浪费,但很快双眼就酸涩的到不得不揉眼睛的地步。

循环往复的动作,我大概做了有一百二十次了吧……啊,加上这次是一百二十一次了吗?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觉得越揉越酸不说……好像眼前的景象都糊了起来。

我,我可没有哭哦!至于眼睑上黏黏腻腻的触感,根本不是眼泪啦!而且也没有眼屎!绝对没有!

……

……

……

……好了我承认啦!我确实是在哭,说实在话要不是怕我突然嚎哭起来把大家吵醒回头搞得谁都睡不了我才不会像现在这样憋着呢!

其实我并不是爱哭鬼,平时也是装哭居多,但今天晚上我真的是被伤到心了,因为今天晚上没人来我的房间!

应该来我房间的人!应该在今天和我夜谈的人!应该跟我说点心里话最终打磨爱与羁绊的人!

他居然没有来!

 

“过分!太过分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放那么长时间的鸽子!就算是我的恶友们,也不会放我一晚上的鸽子啊!比你还过分!”

坐在我身边无辜躺枪的鹤丸睁大眼,满脸都是“怎么扯到我了”的表情:“我怎么了?”

“今天早上,你藏在那边其实是要吓我对吧!”

“嗯。”

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大方,倒像我在无理取闹,我一脸不高兴:“这还不过分吗?我昨天一天都没睡,你居然还吓我……还成功了!”

鹤丸摊手:“可是这很平常啊,而且我还什么辅助工具都没用呢。”

你还想用什么辅助工具啊这个不会看气氛的吓人大师!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再理他,他却笑了起来,往我手里塞了几个葡萄,又伸手摸摸我的头:“好啦好啦,吓到你了抱歉啊,来,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瞥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鹤,你以前在伊达家待过吧!”

“伊达?啊……”鹤丸眯起眼来:“是啊,待过哦。”

“那俱利!俱利那个时候怎么样?”

“嗯?”听了我的问题,鹤丸想了半天,最后说:“嗯……并没有什么变化啊,以前找他说话啊,逗他啦,整他啦,一直骚扰他啦,在他午睡的时候吵他啦什么的……都被他无视了呢,哈哈哈。”

哈哈哈个头啊!你这不是对人家做了非常失礼的事吗?!

看来那个俱利到现在还没有干掉鹤,真的是非常努力的在忍耐啊……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把手中的葡萄放进嘴里。

“唔——好酸!什么啊这个葡萄!为什么还有股醋的味道啊?!”

“噗哈哈……”鹤丸在旁边大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晃晃手中的葡萄:“看,这才用上了辅助工具呐。”

我:“……”

真的,我想拔他头发或者挠他脸了……

结果鹤又突然袭击,把一颗葡萄塞到我嘴里去,又一次吓我一跳。

不过这次是甜的。

“好啦,这些是赔礼啦,保证都是甜的葡萄。”他把放着一堆葡萄的果盘往我身边推了推,继而点头:“所以昨天……他其实没有来?然后你就没睡一直在等吗?”

“嗯……我想万一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来了……”

但是,我是知道的,他是不会来的,后面一直不愿意睡在那里等什么的,也不过是我的自我满足罢了。

结果,正如我所料,他真的没有来。

 

如果说这个夜谈系统会卡在什么地方进行不下去的话,我想,多半都会卡在大俱利伽罗那一环上,因为那个人对这种东西真的不会有兴趣,对身为主人的我的命令也基本持无所谓态度。

独自战斗,独自死去。

把这句话贯彻始终到这种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我认为俱利也是家人,但他同样也是让我感到棘手的家人,他不光对我一个人冷淡相对,对谁也基本都是那个态度,就算是跟他相处挺久的光忠,也说不上两句话就会离开。

没兴趣扎堆,没兴趣混熟,提到“厮混一团”甚至会不屑的冷笑一声,出阵战斗时也是显眼的独行侠,会用非常冷淡的语气说出非常让人伤心的话。

——死在哪里由我自己决定,和你的命令无关。

连“主人命令”的大招或许都不会有用的人,让我棘手到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所以,我选择了被动的等待,其实算是半放弃了去主动接触他的决心,今天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甚至还有心情感叹一句“啊,真的没来啊。”

……边这么说边回想起昨天晚上努力憋住不哭出声的自己。

即使是半放弃了,还是会伤心啊。

与其说我是在跟鹤丸抱怨俱利的举动有多么过分,不如说我只是在耍耍性子而已。

鹤丸自然也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在我沉默下去后也只是陪在我身边一起吃葡萄,我吃了十来个葡萄后,终于自己受不了这沉默的空气了:“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讲啊,在谋划什么吗?”

“没有啊,我只是在等而已。”

“等什么?”

“等你跟我主动说话啊。”

“呜哇好过分……”

“过分吗?”鹤丸一手撑着头,转过来看我:“并不过分啊,只是偶尔一次罢了,但是……如果一直都在等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我低下头:“……更过分了。”

“嗯,连偶尔一次都不是你的擅长领域,你还打算一直等,等多久呢?”

“可是……一直都被拒绝的话,总觉得好害怕啊……他又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一直缠着他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又要主动又要我把握好度什么的……”

我知道鹤丸说的是对的。

即使是偶尔一次的等待都不是我的擅长领域,我却从对俱利感到棘手开始就一直在等,真亏我自己忍得住。

说着一直都被拒绝的我,也只是凭着想象说害怕被拒绝吧,实际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从来没有试过的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害怕的,是没能把握好“度”最终被讨厌的那个场景,既然这样就彼此无视,是不是就不再麻烦,不再纠结,皆大欢喜呢?

那么,昨天晚上哭泣的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而伤心呢?

我有些不甘愿的看向鹤丸:“如果碰壁了……我可是真会哭的,不光哭,我还要跑到你房间里去涂鸦!在你的衣服上也涂!”

“那样的话可真让头疼啊,不过,没关系。”鹤丸端着果盘站起身来,对我眨眨眼:“我会等着看你是笑着过来还是哭着过来的,和好吃的葡萄一起哦。”

 

说是让我主动……但让我跑到俱利面前吼“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来”,听起来不就是兴师问罪吗?回头他回我一句“我没兴趣”,我这个做主人的可就被嫌弃到谷底了。

果然,让我一下子主动去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所以,我想至少要在俱利面前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就能找到搭话的良机!

然后我坚持实践了一天,争取做到“俱利在哪儿我在哪儿”,被本丸其他刀剑吐槽“怎么觉得主人正在干一些跟踪狂才会干的事”都不为所动,坚持到最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取得了成就,俱利跟我说话了!

他说:

“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诸如“跟你搞好关系啊”,或者“想多了解你一下啊”之类的话,俱利就指指地,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一脚踩在一株幼苗上。

我吓得赶紧往后退一步:“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没注意……”

负责畑当番的俱利打断了我,对我说了第二句话:

“碍事。”

我:“……”

玻璃心碎了一地。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质问‘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来’,说不定就会给我个不一样的回答,今天一直跟在他后面他几次回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效果了……现在想想他那个时候肯定是想说我麻烦……最后也毫不留情了说了‘碍事’……”

“在厨房失落成这样的话会影响到饭菜的味道哦。”

“……光忠你也好过分哦!你们伊达家的人都是以过分出名的吗?!”

光忠无奈的摇摇头,将煮好的炖菜盛了一小碗递给我:“好了好了,先不要难过了,来帮我尝尝味道吧。”

……嘛,有食物的话,我就待会儿再哭好了。

我抽抽鼻子,乖乖从光忠手中接过碗,他笑了起来,看我吃了两口后重又开口:“伽罗酱的话……确实稍微难相处一些呢,不过是你的话,肯定不会有问题,不过像今天这样做很不好哦,一直跟在伽罗酱身后的话不是在影响他工作吗?而且你还把自己的工作给丢下了……”

光忠,在厨房开始说教才是真正影响饭菜味道的行为啊!

我在吃到一半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已经完全进入说教模式的光忠:“我知道了,知道啦,稍微想一下我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挺碍事的……但是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其他方法啊。”

“直接找他说话不行吗?”

“说什么?”

“嗯……”光忠自己想了半天,笑了起来:“是了,伽罗酱的确不是适合聊天的对象。”

“我倒羡慕光忠你呢,你看你一口一个‘伽罗酱’叫得多开心。”

“那你也叫叫看?说不定伽罗酱会很开心哦。”

我想象了一下叫一声“伽罗酱”之后俱利会是什么表情,然后惊恐的看向光忠:“他会打我吗?”

光忠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象了些什么啊……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你想试试看的话,我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别看伽罗酱那样,他本质上还是好孩子哦。”光忠一副温柔家长的口吻:“如果你受伤什么的话,他不会坐视不管哦。”

我一愣,继而大彻大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

 

第二天,我决心将光忠的建议付诸实践,装受伤的话我觉的也不能太狠,关键是我比较怕疼,你让我眼睛不眨的在俱利面前往胳膊上拉条血口子啥的我也下不去手,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装跌倒啦,装肚子疼啦之类的。

我想先试一下装跌倒,所以就在本丸到处找俱利,找到他后我喊他:“俱利!”声音巨大,俱利倒还不至于无视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好机会!下面就看我的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冲刺,算好距离,以青蛙跳的姿势向前一扑,正巧扑的离他不远,然后我喊:“哎呀!我摔跤了!”

俱利:“……”

我仿佛在俱利的头顶看到了黑线。

咳……诚然是摔的假了一些,但我都说自己摔了,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一下好让我说上话!来扶啊!快来扶啊!

我在内心祈祷俱利快过来扶我,而他似乎真的朝我这个方向动了一下。

还没等我期待他再动第二下,我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匆匆赶来,然后我非常懵的被正巧路过的清光扶了起来,他还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怎么摔倒了啊,要小心些啊,有没有受伤?”

我:“呃……没,没有,谢……谢谢……”

清光,我虽然很感动,但是你来的稍微有那么点不是时候啊!

再回头的时候,俱利已经不见了。

第一次装摔,失败。

 

我是一个下定了决心就会一直努力的人,所以一次摔不成,我就再摔一次。

这一次我觉得不能在地上趴太久,要不然万一又被其他人看到扶起来了,不就没用了嘛!这次计算距离一定要万分注意!争取刚好摔在俱利的脚边!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像斗牛冲锋一样再度朝俱利冲过去,他看我奔过来,还一愣,我正好利用他愣神的机会往前一跃——

还没等我跃出去,我的领子被人拉住,随后整个人被稍稍的腾空提起,又稳稳的放下。

“不要跑那么快啊,很危险的。”

自认为做了好事的石切丸一脸慈祥的摸了摸我的头:“万一摔倒了扭伤哪里就不好了。”

……不!我就想摔倒啊!!不小心扭伤的话更是万岁啊!!!

俱利再度离开,我在原地欲哭无泪,只好跟石切丸说了声谢谢。

第二次装摔,连摔都没摔成。

 

我拒绝再摔了,总是摔不到位,还容易被人妨碍。

我想装肚子疼,那个比较好装,蹲在地上就可以了,回头我就蹲在俱利面前,不信他能忽略我!

但是,蹲吧……它是个定点的动作,但俱利吧……总是在走动。

我跑到他跟前后都还没来得及蹲,他就走了,害得我半蹲不蹲的,又得站起来继续跑。

完了跑了好一会儿,我一次都没蹲成功过不说,腿还因为总是半蹲而隐隐作痛。

计划到此彻底破产,我很愤怒,我怎么连装受伤也装不好啊!难道我只能真受伤一次?单人空手出阵?

……那好像就不是意图受伤而是意图自杀了。

计划连连受挫,仿佛老天都在阻止我接近俱利,让我有些心灰意冷。

 

下午的时候我组织全员开大会,因为是全员大会,所以就算不合群的俱利也不得不出席,然后我向家人们宣布:

“我要在晚饭前出去散个步!”

家人们一脸“我们并没有拦着你啊”的表情。

“我想找个人陪我去!”

大家这下一脸恍然,问我想让谁陪我去。

我二话没说拿出个纸箱来:“抽签!”

大家:“……”

我装模作样的在纸箱里掏啊掏,当然其实那里面根本只有一张纸,我掏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纸:“嗯,抽到俱利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基本都看出了这不公平不公正的过程和结果,我看俱利似乎要开口,一着急就脱口而出:“就……就算不抽签,俱利你也是今天的近侍!陪我去散步是近侍的工作之一!”

过去曾当过近侍的各位家人们一脸“不要突然给我们增加工作啊”的表情。

俱利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站起身来:“走吧。”

他没有拒绝,我感受到了人间的善意,赶紧追了上去。

 

绕过万屋,有一处非常充满自然风情的地方,有山丘,溪流,草地,天气好的时候过来郊游倒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由于前两天还下了几场雨,导致青草掩盖下的路都有些泥泞,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个脚印踏实走,生怕摔一身泥,但俱利走的就很稳,不一会儿的功夫都已经甩我好远了。

“等……等等啊!”我赶紧往前小跑了几步,好不容易追上他,却差点要滑倒。

还好我在最后关头站稳了,俱利站在我面前,手似乎往前伸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曾想扶我一下。

……等等,为什么我要在最后关头站稳?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又不是装摔,我为什么不真摔?!

“天啊……我应该摔的……”我满脸懊悔,本能害死人啊!刚刚就应该摔的!

听了我的话,俱利皱起了眉:“……做什么?”

“嗯……嗯?”

他的表情很是冷漠:“你这两天,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都把话递到了我嘴边,我当然要抓住机会:“还,还不是因为你那天没有来找我夜谈!我都说了,每个家人都要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来?”

我就像听审判一样等着听俱利的答案,然后他说:

“我没兴趣。”

和设想的答案分毫不差,我却意外没觉得自己被嫌弃到谷底,只觉得心一沉,仿佛都沉到了胃里,让人难受。

我深深呼吸,咬紧牙关往下问:“对什么没兴趣,对夜谈没兴趣,还是对我没兴趣?”

俱利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一时没有说话,我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爆炸点。

我很害怕,我很担心,我很纠结,我很在意。

我拥有的这些心情,俱利是否会有呢?

因为怕被拒绝而不敢主动,面对俱利的时候就算想说什么也会憋回去,哪怕说出来了,他的一句“没兴趣”就会让我后悔说出口了。

可是,真正让我后悔的是,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在他说出那句“没兴趣”之后继续问下去呢?

用“没兴趣”来回应我的俱利,并没有什么话都没说的无视我,我却逃了,什么都没有往下问。

如果往下问,又会得到怎样伤人的答案呢?

如果往下问,又会得到怎样痛苦的答案呢?

如果往下问,又会得到怎样悲伤的答案呢?

因为我怕痛,怕被拒绝……难道不是我一次一次的提前离开,才没能听到这之后的回答吗?

即使是伤人的、痛苦的、悲伤的答案,我现在也要问个清楚。

“俱利!”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叫他:“为什么没有来?我一直没睡,一直在等你!哪怕你过来不跟我说话也好,为什么没有来?昨天我一直在跟着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搭话?今天我装摔的时候又为什么没有来扶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来回应我!”

拜托了,俱利。

用你真心想说的话,来回应我吧。

我低下头,闭着眼,觉得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比受到伤害什么的,更让人害怕。

然后他回答了:

“就算他人不关心我,不在意我,甚至看不见我,我也没有任何感觉,独自战斗,独自死去,对我来说,这样是最好的。”

“但是我想把你当成家人啊!我会看见你,会在意你,会关心你啊!”

“你是需要对等的,对等的把你看在眼里,对等的在意你,对等的关心你,你难道能够不索求任何,只为别人而活吗?我不来和你夜谈,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找你,我不来扶你,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扶你,你……并不需要。”

不需要大俱利伽罗,也不需要他的“对等”。

没有什么,比不被索求的独自一人更让他安心了,不被他人在意,自然也不必考虑在意他人的问题,不想在意他人,自然也不会再有人来在意你。

表现出了“不想在意你”的俱利,完美的让我一退再退,自以为是的开始“等待”。

我根本不是在等,而是在放弃,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是这样做的我……真是正中俱利下怀啊。

我深吸一口气,扭头离开,走向溪边,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有一根破破烂烂的树根泡在里头,我三两步跳了上去,转过身来,面向一脸惊异的俱利。

他朝我这个方向走了两步:“你要干什么!那边……”

“别开玩笑了!”我用吼的堵住了俱利的话头,站在那树根上,带着熊熊怒火的眼眸盯着他:“你那种想法太便利了!本丸那么多家人,如果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想的话,就没有人会再来夜谈,也没有人会再来扶我了!怎么可能需要完全的对等啊!感情是可以称量的东西吗?大家对我的心意,我对大家的心意也不可能完全对等啊!”

在废柴的时候来帮助我的人。

在伤心的时候来安慰我的人。

在受伤的时候来照顾我的人。

那么多人的心意,那么多人的感情,我怎么可能完全的对等的还回去?而且……我为什么要还回去?

“你就像笨蛋一样!就像是吃醋的小孩子一样!什么有别人来扶我就不需要你了……如果每个人都想要来扶我的话,我就算要摔五十次、一百次,每天都摔的话也会高兴!”

如果需要让我这样才能证明我对每个人的心意都很高兴的话,那就让我每天受伤,每天失落,每天忧愁,把我这一辈子的幸运全部都拿走好了。

只要俱利,只要大家在这里,都在这里的话,才会让我觉得就算受伤,就算失落,就算忧愁,就算一直不幸运,也是非常非常幸运、高兴、想要珍惜的时间。

“我不需要对等,但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也绝不会不索求,我只要索求一次就够了。”

只要救我一次,对我温柔一次,对我微笑一次。

让我感受到这份温暖的话,我就会有很多很多勇气,无所畏惧,待在那些温柔的人们身边。

如果俱利觉得这些他都没兴趣的话,那么,用他自己的方式对我证明一次也好啊。

证明一下“遇到我,对俱利来说不是坏事”这件事,把它变成事实摊在我面前的话,即使俱利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我也会一直坚持,不会再逃的。

我站在树根上,伸展双手。

“俱利,如果你说,即使我摔倒,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来扶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吧。这条溪流的深度,我没有试过呢,不过,大概是不会死人的,如果里面不幸有什么碎石的话,我也认了。”我微笑起来,认真的看向他,一字一句:

“来救我吧,俱利。”

来向我证明吧。

然后,我就来告诉你,你和其他人一样,在我心里都是不一样的存在,我有好好的,把你们所有人都记在心里,跟数量多少没关系,即使今后还会有很多新家人加入,我也会把所有人,全部都记在心里。

所以,现在就差你了,俱利。

我闭上眼睛,朝后倒去。

 

大概两秒都没有吧,我已经被俱利抓住了手。

嗯,如我所料呢。

俱利,还是会来,救我的啊。

不过……接下来的展开并不如我所料。

我脚下一滑,俱利被我往后一带,也没站稳,就跟着我一起栽进了水里,虽然溪水确实不深,虽然没啥碎石头,但我还是呛了一口水!

我浑身湿透的坐起身来,咳嗽了两声,仰天大喊:

“开什么玩笑啊!!!!剧本不应该这么演啊!!!!!”

谁会真的有病到要跳溪啊!我就是笃定俱利一定会救我,只是不在这种状态下他不会暴露真心,所以我才故意那么做啊!按剧本我应该是顺利被俱利救下然后我顺势开始逼迫他跟我诉衷肠以达到夜谈的目的——打磨爱与羁绊啊!

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他跟我一起掉进来了,还诉个毛衷肠啊!我魂都快被吓没了啊!幸好这里面真的没有石头之类的凶器,不然小命真的要玩完啊!

“咳咳咳……不会吧……我为什么会这么背啊……俱利你好歹也多用点劲拉住我啊!”

俱利:“……我滑了一下。”

“啊?”

俱利别过脸去,最后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又解释了一遍:“那边!”他指着他刚刚站的地方:“不小心……滑了一下。”

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滑了一下!好巧,我也是滑了一下才栽下去的啊!哈哈哈哈哈!”

我又看到俱利头顶的黑线了,我真的看见了!

笑够了,我还是诚心的低下头:

“对不起,俱利。”

“……什么?”

“说你笨蛋啦,小孩子吃醋什么的……我知道俱利你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是真心想让你来救我的。我以前跟你讲话的时候,你不是总不爱搭理我嘛,我知道你喜欢独来独往,也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但是,我怕如果我总是来缠着你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厌烦。”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啦,不过我真的有这样的担心,因为担心,也害怕,再加上自己也懒,所以就想着,啊,要不然干脆等你来找我好了。但是……我是知道的。如果一直等待的话,对俱利来说就像不需要你一样,以你的个性,更不会来了。”

然后我就想了一下。

主要想的是……那天晚上俱利没来的时候,我到底为什么而哭?

其实,那是我给俱利的一次证明机会,我知道自己总是等待的话,俱利永远不会来,但我也想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他厌烦,让我再有点信心,再多努力一把。

所以,只要他稍微向我透露一点点他的心意的话,我绝对会不管不顾,一直朝他那个方向冲过去的。

而他那天晚上没有来,就意味着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心情,还是不敢去努力。

这样下去的话,我不是一直在逃吗?

“所以……对不起,做出了这种试探你的事,到最后好像都有点逼迫你来救我了。不过,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证明哦!”

我笑着,从水中举起手来。

俱利仍然握着我的手,在那个时候拉住我到现在,他也没有放开。

即使被水浸过,也不失温暖的,他的手。

“有了证明的话一切都好办啦,今后,我会变得超级烦人,你说不定会在心里想为什么到哪里都能见到我,但是……我会一直追着你的,做好觉悟哦!阿……阿嚏!”

因为一直坐在水里,如此帅气的台词最后以喷嚏结尾。

说实在的,我的运气是不是已经没了啊!这种事绝对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

好在最后终于换来俱利一句叹息:

“今后……不要再这样了,很危险。”

我看向他,笑了起来:“那么,只要不危险,就算我变得很烦很烦,也不会被讨厌吗?”

 

他会给我怎么样的答案呢?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希望这次,也同样能够分毫不差的应验。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回去的时候俱利把他的外套扔到我脑袋上了,哎呀,这个人真是递外套都不懂温柔一下啊。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只是两个人都变成落汤鸡,回去的时候把大家吓了一跳,俱利居然一言不发自己去换衣服了!没义气!丢我一个人在那儿解释。

好在这次光忠没有只对我说教,等俱利回来之后跟我排排坐一起被说教,俱利他明明一脸“没兴趣听你说教”的表情,但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

 

“果然,你还是比较擅长主动啊。”

“是啊。”我看了一眼鹤丸,诚心诚意的道谢:“之前还是你让我认清了这点,谢谢。”

“嗯,但是第一天结束之后你算是失败了呢。”

“啊哈哈,是啊……”

“不过你并没有到我这边来嘛。”

“嗯,光顾着自己纠结了,啊对,接下来还要去谢谢光忠……等等,该不会……鹤!你不会已经把葡萄都吃掉了吧?”

“诶?你又没有来,难道我还会留着吗?”鹤丸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

好想磨牙啊!!!果然在伊达家待过的都让人头疼!不知道那个还没有来到我家的贞酱会是怎么样啊……不会是个小魔王吧……

 

在度过了大俱利伽罗这个坎之后,险些半途夭折的夜谈计划终于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了,下一个夜谈的对象轮到加州清光,清光的话我完全不用担心,他肯定会主动找我啦。

不过,清光的话……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啊……

比如新衣服啦,小首饰啦,最好还要准备点化妆用品……呃,等等……怎么好好一个夜谈,搞的像开女子会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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