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

*TAG欢迎搜索“今天的婶婶也在努力告白”

*部分有关安定的梗可手动搜索安定篇~

*写作前查资料的时候看到有观点说清光是否完全忘记了冲田君，借由这句话产生的灵感和私设，本篇就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Talk 20---加州清光的场合

 

我有些飘飘然。

具体表现为我坐在一边，痴痴的望着同一个方向，流口水。

那个人优雅的坐在廊边，连扭个头都散发着贵族气息，他对我露出迷人微笑，眼睛弯的仿佛新月：“哈哈哈，你不必坐那么远，想看的更仔细的话……不如再靠近一点？”

我坚定不移的摇摇头，毕竟远观我已是要被炫的晕过去，如果再靠近……

我咽了一下口水。

虽然可能会被人说傻，但这两天，我就一直在这样发傻，毕竟……那可是三日月宗近啊！天下五剑中最美的刀！搁谁家谁都得疯！

就算迟钝如我，在见到三日月宗近后也完全拜倒在那张脸，还有那个身段下了，再加上他初来本丸，我真是恨不能每天蹲一边给他擦鞋，想想似乎丢尽了身为主人的脸面。

但脸面有什么用？！有三日月宗近美吗？！没有！！

抱着如此坚定的念头，我基本不干别的，就坐在那里欣赏三日月宗近，有俗语说秀色可餐，这话真没错，我蹲那儿一直不吃团子都不觉得饿，可见美色是多么适合果腹。

虽然我很想坐在这儿看到天荒地老，不过又到了我到政府提交文件的时候，身为审神者的责任心和每回晚交文件时政府小哥欲哭无泪的脸都在鞭策着我，所以我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跟三日月打招呼：“我……我先出门一趟，你……你要小心晒啊……”

炎夏似乎已要结束，这两天还会下点小雨，算是湿润了点空气，不过即使快到立秋，这太阳毒辣也依旧不容小觑，万一把我们三日月大人的肌肤给晒伤了……我还是去政府申请十把……不，一百把阳伞吧！

我一边盘算着，一边抱着要提交的文件走向本丸的大门，安定正站在门前拿着个笤帚打扫，我随口跟他打招呼：“安定，我出门了哦。”

“啊啊……”安定却看都不看我，夸张的叹了口气：“原来主人还是会与我们说话的啊。”

这语调阴阳怪气，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回头看他：“我……我做什么了吗？”

安定依然不看我：“咦，您不知道吗？确实呢，您这两日的表现，正像沉迷于美色而不自知的君王呢。”

我心虚。

“没……没没没没没有啊，你看我这不还记得工作！”我赶紧给安定看手上的文件：“还有清光！对，我也记得今天晚上要跟清光夜谈啊！”

提到清光，安定终于瞟了我一眼，他的视线不知在哪个方向停顿了一会儿，又看向我：“是嘛……看来您还记得挺多的……”他笑了起来，摇摇头：“好了，不逗你了，一路小心。”

看样子他是放过我了，我舒了口气，还没踏出大门，却听到安定轻声说了一句：

“果然，可爱和美，是不同的吧。”

我听着觉得哪里别扭，下意识回了一句：“说什么呢，可爱是不能和美比的啦。”

话一出口，回应我的便是有些僵硬的声音：“哦——是不能比的啊，因为怎么都比不上吗？”

我一惊，回过头去：“清……清光？！”

他什么时候在的？

只是，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清光并不像往日那样笑着过来跟我撒娇，而是扭过头去：“哼！”╭(╯^╰)╮

……什么情况，这教科书般傲娇的哼音。

我仔细一想，清光那句“怎么都比不上”，指的恐怕就是我那句“可爱是不能和美比的”，而这两者指向的人物，再结合一下安定的话，在此刻似乎有些昭然若揭。

安定在算计我吗？！

我赶紧想跟清光解释：“清光！不是的，我那句话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清光就离开了。

我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看向安定：“安定！你早知道清光在我身后对不对！”

“嗯，我知道啊。”安定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把话说的那么模糊，可是你的问题哦。”

“所以我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嗯？等等，安定你……知道我那句‘可爱不能和美比’的意思吗？我不是想说比不上啊！”

“知道知道，而且……”安定若有所思的的笑了一下：“那家伙大概也明白的。”

明白，却还是闹了别扭，不是因为误会，而是因为被戳了痛处。

将如此信息传递给我的安定最后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离开了，他正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我身后的清光，才会突然问那个问题吧。

他在替清光试探我的真心呐。

这个试探……真是成功的让人苦恼，失败的让人憋屈啊。

 

加州清光，那位我已经很是熟悉的冲田总司的又一把刀。

当初若不是我在选初始刀时偶遇了歌仙，大概就会选择清光做我的初始刀，不过兜兜转转一阵子，清光还是成为了我的家人。

清光，怎么说呢，不知是缺了安全感，还是真如他所说缺份疼爱，总之隔个几日便要跟我撒个娇，让我赞他一声可爱。

出阵之后偶尔的擦伤也会让他消沉起来，但一旦我为他手入，他的心情似乎就一下子从谷底冲上了云端，常常是我一边为他一只手包扎，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笑得甜蜜又满足。

简直就像怕被丢弃的小孩子……不，简直就像怕被丢弃的，受过伤的小动物。

在我眼里，清光倒真是可爱，再加上他又很会打扮自己，嘴上说着“募集会帮我打扮的人”，实际上能把自己打理的妥妥帖帖，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笑一笑。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被可爱的东西吸引目光实在再容易不过，有时就常常拉着清光一起去逛万屋，跟他一起挑些小饰品互相打扮，说是像“家人”，倒有了点“闺蜜”的意思，与清光比起来，当时，那个大和守安定才让我更加充满疑虑。

 

在那之后，清光是彻底跟我闹起了别扭，无论我怎么哄他，怎么道歉，怎么说好话，他都用╭(╯^╰)╮表情对着我，有时再加个“哼”。

我着急，想着得有个什么契机，但契机这玩意儿看运气，更何况就算契机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概清光也是因为我只是浮于表面的道歉，才迟迟不肯原谅我吧。

“……不，那家伙说不定只是想跟你闹闹别扭呢。”

“笑笑笑，笑什么啊。”我冲安定翻白眼：“说来说去还不是你那个问题闹的。”

和以前被我发现一直在表演“大和守安定”这个角色的安定不同，清光倒真是表里如一的很，除了“乖巧可爱”，我几乎找不到其他可以用来评价清光的词，即使他总是缠着我撒娇，却也将一进一退的度绝妙的保持着，既让人觉得他真值得疼爱，又让人不会厌弃。

这次恐怕也会是这样，现在的别扭感也不过像是孩子气般的别扭，就算这样放着不管，过不了多久清光又会恢复从前，因为要是闹别扭闹久了，保不齐做主人的就会失去耐心。

不是演绎，那么，被他用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掩饰住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光和安定，同为冲田总司的刀，性格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甚至可以说相反。

相反到极致的地方，就是安定总是念念不忘冲田君，而清光，自打来了本丸后，就仿佛把冲田总司这个人遗忘了一样，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他的名字。

是真的忘了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只知道清光总挂在嘴边的，是样貌的问题，是可爱的问题。

有一次他换上新衣让我帮他打结，我正纠结于如何打出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听见他轻声问我：“好看吗？这个我挑了好久，我穿着可爱吗？”

我一边把打的有些难看的结拆掉一边点头：“可爱可爱，清光很可爱哦。”

我是真心那么想的，有些时候觉得清光比我还可爱，事实上他确实比我还会打扮，脸上的妆容若有似无，自然感十足，而我在参加什么重要典礼前临时抱佛脚的抹一抹，就能把自己抹成个惨白女鬼，最后还得靠清光帮我补救回来。

“嗯！”听到我的回答，清光似乎满足极了：“当然可爱了，我花了很多心思的，今后我也会努力打扮的很可爱的，要珍惜我哦。”

因为可爱，所以要珍惜……近乎没有逻辑的话语，被清光一遍遍的提起，似是洗脑一般，掩盖着“不要丢弃我，不要丢下我”的真心。

 

“冲田君？”安定想了想，摇摇头：“冲田君的话也不是那种会天天保养刀剑的人，不过每次保养的时候都很小心翼翼。”

回忆起了过去，那个时候还未对我敞开心扉的安定一瞬间露出了一抹真正的笑容：“那个时候就会有被珍视……嗯，不对，被冲田君小心翼翼的举起来，在阳光下被敷上剑粉的时候……会有一种‘冲田君就在这里’的感觉。”

在冲田君离世之后，即使再度被他人保养修复，也再也不会有“冲田君就在这里”的感觉，再也没有那个人的陪伴，被小心对待，还会有其他意义吗？

 

即使那个人已经逝去了。

无法随他一起离去的刀剑，会落入他人之手，被收藏、被修理、被废弃，但也依然不会逝去的刀剑。

不想成为，会让那个人蒙羞的存在。

即使伤心，也并未自暴自弃，只是略有些放弃神色的，那个时候的安定。

再也没有提过那个人的任何事，只是不断的，小心的打理自己，去寻求和那个时候的陪伴一样感觉的清光。

 

夸赞清光“可爱”，他露出的笑容，就是真正的笑容吗？

清光所追求的，是“可爱”吗？

——被安定试探真心的，并不是我，而是清光。

即使明白我那句话的真意，打从心底其实并不相信，最终冲口而出，说了“怎么都比不上”的清光，那才是他的真心话。

 

怎么都比不上。

谁都比不上。

 

不会将目光永远停留在他身上，也未能再给他同一份感觉的我。

不断向我寻求“可爱”的夸赞，不断向我撒娇，不断向我示好。

无论怎么夸赞，无论怎么撒娇，无论怎么示好，也无法掩饰他心中深深盘踞的寂寞。

即使被夸赞“可爱”又如何？反正总会遇上更可爱的，遇上更美的。

遇上那种，几乎可以被夸赞为传世永恒之美的物，区区一份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可爱，又怎么能比得上？

纵使再怎么被珍视。

再怎么被在意。

再怎么靠近。

那个人……最终不还是走了吗！

 

事实上，只追寻着表面可爱的清光，我是发现了的。

有一次摘了凤仙花，想仿着蔻丹来玩一玩，玩笑似的拉着清光的手，帮他先把手上细心涂好的指甲油抹去时。

隐隐约约的，在那指甲上看到了齿痕。

深深浅浅的，不会让指甲断掉的，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量，却依然留下来的。

不知道被啃食了多少次的——

痕迹。

 

被鲜红的指甲油彻底掩盖的痕迹。

被可爱的装扮彻底掩盖的痕迹。

被撒娇的口气彻底掩盖的痕迹。

和像现在这样，大概在心底暗暗计算，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又要以什么由头再度与我重归于好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心也不会给我的，清光。

 

“契机……在哪儿呢……”我喃喃自语，最终有些困扰的卷着发梢，站起身来：“果然我还是买点什么给清光赔礼吧。”

“放着不管也没有什么问题哦。”安定故意笑的可恶。

“放着不管的话你对我的评价绝对会降低吧！”

“嗯，一落千尺呢。”

“我就知道！”

“但是，你不会这样做的，我也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就帮我传句话吧……因为他跟我闹别扭夜谈都拖了呢，今天一定要进行夜谈，让他在房间里等我，否则我会生气哦！”

 

我在万屋转了好几圈，转到卖小饰品的大婶终于没忍住主动跟我说看中了什么可以给我打折，我捏着小判充足的小包冲她尴尬的摇头。

说实在话，我对自己的品味……很没信心。

这品味以前也被清光嫌弃过，有时我拿出来的东西总被清光吐槽说“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戴的”，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我喜欢的东西有那么老成么，结果我发现自己看中的一些装饰在鹤丸身上出现过，在莺丸身上出现过，现在三日月来了，我还惊喜的在三日月的身上发现了我中意的装饰。

问题来了，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莺丸，他们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嗯，都是名刀。都是……历史悠久的名刀。

“完蛋了！我的品味恐怕真的很老成！”

与可爱完全不搭边的挑选品味，我最后战战兢兢的选了个深红色的小坠子，红的近乎要发黑，考虑到清光那一身装扮，或许还可以？

我犹豫许久，抬头问店主：“好看吗？”

店主狂点头：“好看！”

“真的好看？”

“真的好看！”

就算得到店主的保证，我还是有些不敢确定，恍惚中我付了钱，拿了东西，心事重重的转身，又似乎听到了店主的声音：

“小姑娘！你当心……”

 

“呜哇！！！”

我惊叫一声，但已经被人揽着往后退了一步，在大道上疾驰而过的牛车一轮子压过昨天下雨积成的小泥塘，我几乎都听见了溅起来的泥点子打在我衣服上的声音。

好在我买的是个小坠子！被人往后拉的时候我把它握在手心里了！要不然脏了可就完了！

“笨蛋！为什么走路的时候都不抬头啊！”

没等我庆幸，下一秒却被非常大声的责骂了，完全不是往日撒娇的声音，也不是傲娇的哼一声的声音。

我瞪大眼：“清……清光？诶？我不是叫安定传话给你，晚上才……”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青天白日，充其量算个傍晚的背景布下，清光大声对我吼。

我讪讪闭嘴：“啊……是，是啊……对不起……”

即使再往前也不会被撞到，只是整个人会被泥水泼的更厉害一些吧，像现在这样只是脏了裙子一角，还是多亏清光拉了我一把。

我老老实实的再度低下头去，这次道歉的诚心诚意：“对不起……”

再度抬起头来时，我发现清光的脸上好像溅上了一些泥点，弄不好其实我脸上也有：“啊，清光，你的……”

“安定他……”清光打断了我的话。

“呃……嗯？”

“安定说，你已经想好要跟我说什么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啊……那个，首先是解释！那个，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清光别过头去，似乎又有些别扭起来：“你还在纠结这个事啊，我已经不在意了，那个时候……只是装着生气而已。”

骗子。

那个时候转身就走的清光，到底是生气，还是为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而落荒而逃呢？

 

“我……是来买这个的。”我摊开手，小坠子躺在我手中。

“哈……难得……”清光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手中的坠子：“难得……算是挑了个还可以的？”

我心里暗喜，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对着清光摇摇头：“这个……不是送给你的。”

清光一愣：“……啊？”

“这个！不是买给你的！”

被我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清光一脸莫名的看着我：“哈？”

我三两下将小坠子绑在自己的衣服上，问清光：“怎么样，可爱吗？”

“诶？诶诶？！”

清光一脸“在刚刚那句话后面问这个问题？！”的表情，我一鼓作气，再问一遍：“可爱吗！！！”

“可……可爱……？”

语尾微妙的变成了疑问形式，我再接再厉，说出了最关键的，我找到的契机。

“那么……美吗？”

“……啊？”

“戴上这个之后，有喊我‘绝世无敌大美女’的冲动吗？”

清光：“……噗。”

……虽然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不，不如说如果不这样回答我很难继续再说下去，但真被清光“噗”了之后我还是有点不爽啊！

我忍住脸颊处抽搐的肌肉，撇了撇嘴：“总之！绝没有这样的冲动对吧，无论如何都很难对着我说‘美女’对吧？充其量就是可爱了对吧？”

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啦！如果接下来清光不会给我理想的回应，我会炸的好吧！

但是，清光并没有回应我，只是看着我，听着而已。

“不会因为戴上了这个坠子，就变得可爱，甚至是美，也不会因为不戴这个坠子，就变得不可爱。”

任何装饰都是同样的道理。

“就算清光你说你知道，我还是要说，那个时候我说的‘可爱不能和美比’，是因为这两个根本不是用来比较的东西。”

甚至是，判断基础都不一样的东西。

我觉得三日月宗近很美。

我觉得加州清光很可爱。

这两种心情，其实是不一样的心情。

我觉得三日月美丽，是因为他的外形，他的气质。

我觉得清光可爱，不是因为他打扮了，不是因为他撒娇了，而是因为那个时候，问我“可爱吗？会一直疼爱我吗？”的清光心里，藏着的那个胆小的清光啊。

想让他安心。

想让他相信。

所以，无关任何，只因为清光这么问，所以才会脱口而出的“可爱”。

清光想要的，也一定不是表面上的可爱才是。

“清光，我知道……大概，大概在你心里，没有真正的把我当成家人吧，那么先不提家人的问题……朋友！至少把我当成朋友，然后，慢慢前进，可以吗？我……觉得清光很可爱！但是，并不是因为清光可爱，才会想要珍惜你……即使我变得不可爱，清光变得不可爱，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被冲田君小心翼翼的举起来，在阳光下被敷上剑粉的时候……会有一种‘冲田君就在这里’的感觉。

那一瞬间感受到的，除了那个人手上温柔的动作，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定还有，潜藏在眼瞳深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享受着午后时光的，那温柔的注视。

 

用声音，用话语，用不知道是否能够到位的，传达心意的眼神。

还有……戴上也不会特别可爱，摘下也不会变得特别不可爱，但是，在我心里，与清光很配的，我努力挑出来的小饰品。

“骗你的，这是给你的。”

笨手笨脚把小坠子从我的衣服上扯下来，再笨手笨脚的给清光挂上，打结的时候手都在抖，生怕打个死结出来。

 

那个时候温柔的，冲田君的心意。

这个时候笨拙的，我的心意。

 

现在，全部都在这里。

 

“啊……还有，那个……清光，刚才那个泥浆什么的……好像溅在你脸上了，再不擦掉的话会干掉哦。”

过了一会儿，清光终于有了动作，抬起手来，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啊……越，越擦越黑了诶……半张脸都……”

“我知道的！”清光继续抹。

“而且袖子也会脏啊。”

“我知道的！”听到这话也没有停止动作，继续在抹的清光。

从脸颊，抹到眼睛的清光。

 

我……也想哭了。

不过，还是忍住了，对他露出微笑，笑着说：

“真的越擦越脏啦，变成大花脸，一点也不可爱！”

非常非常的，可爱。

 

结果清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瞪了我一眼，语气一如往常，声音一如往常。

唯有感情，改变了。

“你还说我，你脸上也有！”

“诶？！”我一惊，下意识拿袖子去擦。

清光伸手过来，用他的脏袖子在我脸上乱抹一通。

“唔唔唔！喂！清光！你这样我整张脸都要花了哎！你花我半张就算了……”

“笨蛋，这样才公平啊！”

“公，公平什么啊！”我装作生气的样子。

他也装作坏心眼的样子，用袖子在我脸上最后抹了两把，放下了手。

 

“不可爱也要拖着你一起，如果两个人都不可爱的话就……没什么关系吧！”

 

Special Talk---中场过渡

 

吃晚饭前不得不去洗澡换衣服的两人。

加州清光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大和守安定靠在门边，闭目养神。

他也没搭理他，径直走出门去。

“吃晚饭去？”安定在身后问。

“嗯，饿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去前厅的路上，最后，还是安定再次开口：

“辛苦了。”

“……哪里辛苦了。”

“被那种莽撞的人缠上，不得章法的横冲直撞，说不定还会无意识触及到伤心事什么的。”

“有吗？”清光假装听不懂。

“有啊。”安定笑笑：“不过，正因为触及到了伤心事，才意味着触及到了内心啊。”

“切……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对吧？”

“因为那个人说要夜谈嘛，打磨爱与羁绊什么的，不交心的话，怎么都不会有啊。”安定拿着主人瞎扯的主旨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很生气哦，说你今天晚饭的菜都归我了。”

“骗谁呢。”

“啊……没骗到？”

“当然。”安定微微一笑：“所以我才问你啊，你以为你在骗谁啊？”

 

事实上能以外形在本丸牢牢占据可爱榜第一名的人，将是下一次的夜谈对象。

……这么说的话，每个人心中大约都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肯定又会指向某个大家族。

“啊，终于轮到我了呢，之前轮到大家的时候，我还很失落呢，因为当初来的有点晚，想着万一得不到主人的宠爱该怎么办呢。”

像模像样的说着这段话，以外形稳坐我家本丸可爱榜第一名的乱藤四郎……因为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咳，不对不对，怎么说都是走女孩子路线的男孩子……不对不对，怎么都……嗯？嗯？？嗯？？？

……嗯？？？？

TBC.